景宁不相信,没有来武匀不会说这些,必定是有什么想法和动向。
她问:“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不告诉我?”
“真不是。
怎么,盼着我走你好去当正部长?”
武匀开着玩笑。
问不到答案景宁也就不问了,说:“只怕轮不到我。
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不过我的直觉向来都是错的。”
说话间到了宠物街市。
景宁从没来过这里,平时这里很是嘈杂混乱,此时街面上还淤着几滩黑黑的积水。
景宁穿着白裤子,没有往里走的意思,就在门口等。
武匀踮着脚尖往最深处的鱼市去了。
雨后黄昏的街市冷清无人。
一旁鸟店门口有闲凳子,景宁过去坐下,顿时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包围:大的、小的、金属的、竹子的,各式笼子里各式的鸟,画眉、鹦鹉、百灵,多是她不认识的。
婉转轻灵的鸣叫声变化着不可思议的花样,比着、赛着,把方寸间的地方叫成了深谷和森林。
景宁刹那间领会了为什么形容鸟鸣声“悦耳”
,简直都要“悦心”
了。
鸟店和花店是邻居,各种绿植摆成一面花墙,景宁触手可及。
花枝的叶腋和花朵上还存了雨水,深深浅浅的绿,饱满的要滴出来,有些柔软的枝条承受不住沉甸甸的梢头,颤着颤着就低了下去,弯成美人的腰。
空气被雨水洗得清新,晕染着花叶的芬芳,景宁听着鸟儿的啁啾声着了迷。
最后景宁还是被打烊的鸟店老板叫回了神,忙起身归还凳子。
鸟店老板一边收着鸟笼子一边兜揽着生意,“喜欢就买一对回去养吧,鸟比人好养,知道谁对它好。”
景宁恋恋地看着一对绿衣红嘴眼如黑豆的鹦鹉,摇头,“太麻烦了。”
“一把米一口水够它们吃好几天,不费钱。”
景宁动了心,想了想又摇头,“还要打扫卫生……”
“也有乐趣的。”
说这话的却是武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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