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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这么说了。”
时母微微失望地挂断电话。
时朗在恍惚中去楼下临街那间著名的咖啡馆要了一杯咖啡,没喝出任何滋味,却引发了绵长的头痛,他和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昏沉时觉得有人用冰凉的手指,按摩着他快要裂开来的太阳穴,那感觉是如此熟悉亲切,他喃喃的叫了一声:“柏岚……”
柏岚好像真的出现了,穿着烟灰色的衬衫和黑毛衣,黑裤子,雪白的高帮球鞋,两腿交叠坐在床沿,怜爱地看着他,时朗又叫了他一声,他也不答应,抿起嘴角,脸上有了薄薄的怒意,时朗问他:“你怎么会来米兰?”
他偏过头,轻轻摇了摇,就是不回答。
“为什么不说话?”
时朗接着问,柏岚仍然沉默,只
是轻轻给他拉上被子,就要离开,时朗伸手捞过半空,突然惊醒过来,他的手好端端的在被子里,面前,是罗曼莹拿着毛巾在擦拭他的额头:“我才离开一小会,你怎么又烧了?”
时朗汗出如浆,浑身滚烫,而两腿之间,是硬的。
他轻轻半侧过身,抱着膝盖蜷缩起来,眼泪灌满眼眶,舌头不知什么时候咬破了,嘴里一股血腥味道。
几天后返程,回到家中,时母埋怨时朗瘦了一圈,原本那件枣红色的开领套头衫,穿在他身上只能看到锁骨的三分之一的,现在,能看到一大半了!
他们给她带的一大堆礼物,她也没心思拆完,就抽身去厨房看蹄花汤煨得怎么样。
“妈,别忙了,我们出去吃吧。”
罗曼莹说。
时母笑道:“外面哪有我做的好,还不营养,看看你们瘦得那样就知道了,再说,打算要孩子的人,饮食得特别注意才行。”
时朗尴尬地笑笑,看向罗曼莹,她倒是面色自若,有说有笑地去帮忙。
晚上时母睡下后,罗曼莹又换了一身纯白的丝绸睡衣,刚做过保养的头发光可鉴人,她站在床前台阶下,时朗便心领神会地过来将她抱起,放到一堆枕头衾被中,又温柔地云雨了一次,然后抱她去洗净身体,盖上被子,依偎在一起。
这一次时朗倒是要得很用力,罗曼莹累了,很快睡着,醒过来时是半夜三点,她下意识的一摸身边,空空如也,她一下子坐起来,趿上拖鞋往外跑,在走廊看到书房门缝里漏出的灯光,神智稍稍稳定,她过去把门推开一条缝,时朗伏在那张床一般大的书桌上,专心致志画着什么,不时把纸竖起来,身子朝后仰来检视构图,每每放下,脸上就会漾出一种心满意足的微笑,仿佛在他建立的那个世界里,又找到了一片适合的砖瓦。
罗曼莹很想进去,借披衣之由看看他在画什么,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她猜想,那个让时朗流连忘返的世界里,不一定有她。
每一晚,时朗趴在桌前写写画画,上午睡觉补充体力,下午要么去书店逛一逛,买些纸笔画材,要么去图书馆找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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