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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讶异,看着他嵌满柔和的目光,再看看我琴谱上大咧咧的名字,也笑了,接过琴谱,“好,沉骁同学。”
……
我们的邂逅,就是这样,简单而温暖。
就连现在想起来,我还是会忍不住眼眶发热。
那算是,我短短十几年韶华里难得温暖的一幕,值得我深刻一辈子。
我叹气,一个心血来潮,缓缓地摁动手指,听着还是不怎么流畅的音乐从我的手里流泻出来,虽然难以入耳,但却令我的心异常满足。
算起来,自从初三那次平井百年难得一度的重金打造的空前盛大的校园乐队演出后,就再也没有弹过了。
这样生疏,也是自然。
蓦然间,我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包围过来,我一怔,停住手上的动作,音乐戛然而止。
“怎么还是学不会?偷懒没有练习吧?”
我还来不及回头,一个暖热的身子便凑到我跟前,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停下。
我感觉得到他的前胸几乎快贴在我的后背了,脑袋停在我的肩膀旁边,一只手支着椅子,一只手臂探到我身前,单手弹了一小段。
我的耳根在发烫,因为他的呼吸,几乎全散在我的脖颈。
我一慌张,回头,脑袋就撞到了他的下巴,疼得我眼冒金星捂着脑门躬起腰来。
他的手抚上我的额头轻揉,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疼吧?”
我拍掉他的手,小声嘟哝,“疼死了!
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很有意思吗?受不了……”
一下子觉得自己态度不太好,我赶紧抬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茶褐色的眼睛近在咫尺,里面有流转的浅浅的光,这样注视着沉骁,竟然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深邃而迷离的目光。
像是在灯红酒绿,像是在四下霓虹,像是在温香暖帐……
怎么……回事……?
我忽地察觉距离太近,又猛地站起来,膝盖立马磕在了钢琴板上,我感到膝盖的麻痹简直深进了骨髓,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于是蹲下来,捂着自己的膝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沉骁赶紧过来,“给我看看。”
我摆摆手,“没事……”
他不顾我的拒绝,直接掀起了我的裤脚,我刚想说肯定没事,谁知道他一掀开我才发现我的膝盖上已经於红一片,他不客气地伸出大手摁上去,我即刻大叫:
“痛痛痛!
轻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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