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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们的嫉妒我很理解,就像我现在深深地嫉妒历颖萱一招人嫌恶。
于是第二天晚上我干脆承接着大家的怨毒目光赖在他的画室潜心研究起来。
我看着纸卷里一张张色彩清新的水粉画,诧异了,他不是油画派么?我找了机会问了问,他说水粉比油画容易,如果会油画水粉就没有问题。
我本来还想八卦一下这图的来源,但考虑到我俩这复杂的关系,我还是选择住嘴了。
不得不承认,万事难不倒天才级别的越十里,他这种人,估计只要心有一念,便会轻松成功吧……
正当我拿着各种颜色的马克笔研究得脑子发懵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不练琴,开始学画画了?”
沉骁一身羊毛白外衣,拿着厚厚的一摞新琴谱,笑意依旧温和得宛若初阳。
我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腮,“别笑话我,我正发愁呢,这个话剧的宣传海报明天早上再不交我就得横尸了。”
沉骁走进来,敛起脸上的戏谑的神色,拿起一张图样,看了一会儿,惊奇道:“你画的?”
“不是……是越十里画的……”
他又笑,“虽然只是图样,但是看得出水平很高。”
我皱起眉,一副质疑的模样,“那么强么?”
我站起来拿过图样,端详了半天未果,颓然地指着下角的一个类似于签名的小标志说:“我全看不出名堂,看了半天就只觉得这个漂亮。”
沉骁的视线随着我的手指放在了那个标志上,然后一怔,修眉微蹙,然后把图再拿过去认真看起下角那个不起眼的标志,“居然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
“有个不知名的画家,曾经在画刊《画廊》上发表过一张很优秀的作品——《恒久》,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是从那以后他好像就杳无音讯了,他的画下角就有类似这个的标志,也许是巧合吧……”
我欢快地笑起来,“也许越十里就是那个画家呢,沉骁你真相了!
看看有没有什么悬赏捉拿的通缉令你赶紧举报一下,也许有奖金拿。”
沉骁的眼神一黯,表情变得有些异样,我一心想调节一下诡异的气氛,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沉骁,你怎么了?”
他木然了十几秒,才意识到我在叫他,然后收起图样,“我帮你画吧,图样先给我,明天应该可以完成。”
我如得大赦般松了口气,也不跟他客气,上前摇晃他的手臂千恩万谢,“沉骁你实在是个太让人爱不释手的人了!
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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