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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窝在萧辙的怀中,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若这一切都能实现,该有多好。
萧辙走后,穆清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她眼神空洞,痴痴的望着萧辙离去的方向,落了满面的泪水。
陈鹤衍从暗中走了出来,站在穆清身前安慰道:“冉冉,待天下归陈,你亦是最尊贵的公主,呼风唤雨,朕会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力。
你所失去的,朕都会弥补你,还望你早日放下执念。”
穆清摇着头,跪在陈鹤衍身前,“皇兄,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不要起兵好不好?我们南陈本就是鱼米之乡,这么多年与大梁隔江而望,也是十分富足。
为何就非要天下一统,让百姓饱受战争之苦。
我求求你皇兄,放过我吧,放过萧辙吧。
我们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穆清说着,早已泣不成声。
“冉冉,你还记得你和亲前皇兄跟你说过的话吗?你是南陈的嫡公主,天下一统,是你肩上不可磨灭的责任,皇兄希望你不要被眼前的情爱所困”
陈鹤衍说罢,便拂袖而去。
永徽客栈的门前,萧辙上马车前对着梁斯年问道:“朕让你查的岭南以西沿线的驿站,可有消息了?”
梁斯年回道:“回陛下的话,微臣派去的人还没有消息。”
萧辙面色凝重,说道:“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或许的穆清的反常让萧辙的心里又些隐隐的不安。
他并不知道危机将要来临,只能早做准备。
惠平元年正月初六,是穆清封后大典这日。
阴沉沉的天气,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永徽客栈的卧房里,一群侍女正在帮穆清梳妆打扮。
鲜红的嫁衣光彩夺目,上面绣着象征着至高无上的三尾金凤,看上去金翠耀目,雍容华贵。
只是这一刻,穆清全无出嫁的喜悦,只觉得那嫁衣的眼色格外的刺目。
封后大典,礼仪繁琐。
穆清自永徽客栈乘坐轿撵,一路向北进入宫城。
一切果然如薛胜寒说的那般,陈鹤衍担心穆清逃跑,用绳子将她绑在了轿撵上。
送亲队伍长达十里,浩浩荡荡的穿过长安城的正街,向皇宫走去。
穆清抬眼看去,送亲队伍全都是陈鹤衍的亲兵假扮的。
此时此刻,她如坐针毡,下意识从袖中拿出薛胜寒送她的匕首,一寸一寸的割着绳子。
待送亲队伍进入玄武门,绑着穆清的绳子终于被她隔断。
她身着凤冠霞帔,从轿撵上跳了下来,抢过身边侍卫的马,骑马狂奔到队伍的最前面。
玄武门下,一抹殷红飞奔而去,好似冬日里新升起的朝霞,那般的光彩夺目。
“皇兄,皇兄。”
穆清骑着马飞奔到陈鹤衍的身边。
她从马上跳了下来,跪在陈鹤衍的身前,苦苦哀求道:“皇兄我求求你,今日是我的封后大典,是我嫁给萧辙的日子,我求求你,收手好不好,好不好皇兄?”
陈鹤衍沉默着蹙眉,不肯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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