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帆身一侧,用肩膀把她顶靠到小区院子的外墙上:“你存心是不是?”
霍童顺势歪在墙上笑:“这儿我老邻居多,注意影响。”
赵千帆用鼻子喷气:“影响?你说那些话注意在我这儿的影响了吗?”
霍童笑死:“你知道?那就别着了道啊。”
“霍童,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赵千帆咬牙切齿。
她明知道他小心眼还惹他,我姐夫我姐夫,考验人也没这么考验的。
霍童硬拽过他手里的两大袋,再从他胸前钻出来:“行,我错了。”
赵千帆脸色还没彻底缓过来,又听见她一句:
“考验合格啊,再接再厉。”
紧不紧张
赵千帆的车上,气压低迷。
霍童侧头看看身边坐着的人一脸便秘的表情,也不说话,只左手扯扯那人的袖子。
王兰珍不动声色地把手摆开,还是紧抿着嘴盯着前面司机的后脑勺,哼,没规没矩。
霍童犯愁,再听听前头赵千帆时不时的咳嗽,更觉得头疼。
所谓冤家路窄。
赵千帆也不知抽的是什么风,这几天上赶着问元元他们父子俩什么时候到。
她被烦得不行,告诉了。
这下好,昨晚上他就几个电话追着嘱咐一定要让他到机场去接。
那能行吗!
她老娘早早就说了老俩口也要去——她不觉得现在是双方碰面的好时机。
可一个二个都劝不住。
赵千帆这边听说了老人要去,电话里只闷了闷,嗯了一声过后还是说“我明早上到你那儿”
。
她老娘更酷。
“你家非要去?在屋里做饭不好?(您非得去?在家做饭不好吗)”
挂了千帆的电话,霍童到姐姐卧室里找到还在为外孙子要回来忙来忙去的王兰珍。
没成想她一向抠门的老娘这回挺开通:“我跟你爸爸说了,都一起去接,接到了人一起在外头吃。”
“元元那小,在外头冇得他能吃的。
(元元那么小,在外面没他能吃的)”
话音不对,王兰珍警觉起来:“你么回事啊,我去接我孙子你拦到前头?!
(你怎么回事,我去接我孙子你倒拦在前面)”
“不是的,时间太早了,路又——”
霍童最后一个远字还没说出来,老太太突然一瞪眼:“是不是还有么人要去啊?(是不是还有什么人要去)”
霍童只想打嘴,怪她,天生就是不会撒谎的人:“嗯。”
然后装镇定:“去那多人,一辆车也坐不下啊。”
她老娘道行比她深,丝毫不受这话影响,叠衣服的动作停了,盯着她细想了想,把手上的衣服一放,扬声就把老伴叫进来吩咐:“童童说她明天有车子,坐不下那多人,你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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