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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母被雨声吸引过去,看着那扇曾经停驻过麻雀的窗户,怀念地说:“淮之小的时候喜欢过一段时间的网球。
十岁那年,他参加市里的比赛,练习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腿。
当时距离比赛只剩一周的时间了,他却始终很难站起来,替他诊断的医生建议他放弃,他很沮丧,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时候我对他说,如果你觉得不甘心,可以去试试,人只活一次,想要什么自己去争取,失败或者成功都只是结果,不留遗憾才是勇敢。”
她沉默了一会儿,再出声时,江昀清看到了她泛红的眼眶:“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是我不好。
他自己也肯定没有想到,到头来,他最大的阻碍竟然是当初教育他要不留遗憾的母亲。”
她抬起右手抹了下眼角,因为生病,她的脸色变得黝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疼痛的冷汗。
但她的姿态还是得体的。
她换上一副笑容,才转过头来看江昀清。
接下来,她几乎是在用气声在说话:“明年的扫墓我去不了了,但我会很快和他见面。
你不要有负担,我见你也是希望到了那边他可以不要那么恨我。
我想让他知道,妈妈也是想过要挽回的。”
上午十一点十分,江昀清和赵赫安从医院走出来,天空下着小雨。
两人一块回了酒店,收拾了东西,准备今天离开。
赵赫安最先收拾完,将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等江昀清下楼,一块去吃午饭。
江昀清这次的行李不多,只有几件衣服,一幅没画完的油画,还有一本从陆闻川那里借来,一直都忘记归还的画集。
他坐在地毯上注视了那幅画很久,然后收拾好箱子,给赵赫安发了条短信。
他很抱歉地说让赵赫安先走,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做,吃饭的事可以留到以后,等回青城他们抽时间再聚。
上午十一点半,江昀清拉着行李箱从酒店出来,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坐上了去槐序民宿的车。
【作者有话说】
江妈那一段可能有朋友没看懂,失眠、持续性的情绪低落、食欲减退都是抑郁症的征兆,纹身也是抑郁的一种体现,所以妈妈才会有点担心。
但不至于那么虐哈,下一章就见面了,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第42章更没有自信心的人是他
民宿春日活动结束的倒数第三天,陆闻川去请了一位疗愈师过来。
由于民宿远离闹市,离景区很近,住到这边的旅客大多都以放松为主,疗愈算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亮点。
陆闻川跟这位疗愈师是多年的老友,从他接管民宿的第二年开始,每年举办春日游活动,都会和对方进行合作。
陆闻川早上去见了他,中午两人在就近的餐馆一块吃了饭。
疗愈师三十多岁,名叫吴宇,陆闻川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特别,直到听说他有个姐姐叫吴晴,还有个弟弟叫吴义,这才参透对方父母起名的奥秘。
两人大概得有一年多没见了,在去年的春日游活动结束之后。
疗愈师的饭量很大,每次跟陆闻川吃饭都会点一大桌子菜,然后再一口气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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