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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糊涂了,七上八下,种在心里的一棵种子经过雨水浸润悄悄破土而出,带着期盼,又带着紧张,在屋子里走好几圈,把客厅的家具从东墙移到西墙,直到耗尽力气,出了薄汗。
又洗过澡,洗内衣裤,再看看时间,估摸之辉已经到家。
她拨通他的家庭电话,想着若是还没到家,便算了。
嘟嘟两声后,他接起了电话,“喂?”
,同时啪一声,有啤酒盖打开的声音。
“你在喝酒吗?一个人吗?”
她问。
“不是,船头在我这,他被嘉仪赶出门,来我这避难。
赶也赶不走。”
他的语气有种熟悉的嫌弃。
船头的声音传来,“谁?我也认识的人?”
,之辉干脆把话筒贴到船头耳边,船头说:“喂?谁啊?不要听之辉乱说,嘉仪是放我假,让我出来透气。
他这种没老婆没孩子的人不会懂短暂的自由多么快乐。”
爱君扑哧一声笑:“你的意思是嘉仪管你管得太严呗。
我告诉她。”
“哦,爱君啊,”
船头瞄一眼之辉,“你们不是才见过面吗?又来索命夺魂call。
会不会太缠绵了点。
重点,重点,唉,之辉,等等等,你让我说完重点再拿走话筒。”
之辉听不下去,准备把话筒拿走的,刚松开,闻言又把话筒贴回船头耳边。
船头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重点是,作为婚姻过来人,我告诉你,缠绵一点就对了!
结了婚,尤其有了小孩,缠绵还得算日子看时间......”
声音嘎然而止。
之辉没有听他说完,直接把话筒抽走,贴回自己的耳边,说:“别听他胡言乱语,他疯了。
你怎么了?有事?”
“没事。”
被船头一打岔,她忽然觉得没有必要细问。
有些游戏,把规矩弄得太明白,便不好玩。
有些事情,问得太仔细,只会让大家难堪,“就是特别想和你说声晚安。”
之辉那边突然没了声音,她以为电话信号中断,“喂?还在吗?”
“在。
嗯,晚安。
下了雨,晚上要降温,你注意保暖。”
挂断电话,之辉还在盯着电话机出神,船头在身后打断他的思绪,“表妹的心思你猜完了吗?你们是复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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