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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走到了床前,半蹲在Alpha面前,抬手刚想移开对方覆盖在自己脸上的手臂,就忽然被人大力给拽住了向前一拉。
手腕被狠狠抓住。
江然拧着眉感到一阵吃痛,更不料下一秒,竟然被席秉渊猛地攥住手腕,将他狠狠向下一扯,在后背与床板碰撞之时,江然发出一声闷哼。
席秉渊也是下意识动手,行动先于了思考,借力将人一把拽了下来,让江然猝不及防地跌落在他的怀里。
江然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自然身上只有清淡的、类似于洗涤剂一般的气息。
处于易感期的Alpha闻不到渴求的信息素,连带手上的动作也沾染上烦躁,席秉渊大力把人提起来压在自己与床板之间,犬齿不耐烦又急躁地在江然的脖子上逡巡摩挲。
哪怕江然身上还是那股子干净的味道,可是席秉渊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是哪里呢?是错觉吗?
又或者是因为江然怒气神色里不可抑制地透出的那股悲伤与虚弱吗?
Beta是在生气没错,但是他单薄苍白的身躯又硬生生在这一层怒气之中显出一种破碎感。
倔强的、苍白的、又易碎的,Beta。
紧贴着江然的后颈,席秉渊情难自控地用犬齿贴近对方苍白皮肤中透出的青色血管,犬齿刺破皮肤只有一步之遥,江然感受得到对方在压抑。
易感期Alpha的理智就像绷到了极限的弦,随时都会断掉。
而在弦断以前,Alpha用最后的理性留给了Beta逃走的机会,他强忍着撕咬标记的欲望扬起头:“你快走……”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后脖颈却被一只手压住了。
江然沉默着挺起身,用力将对方向自己的脖颈处更用力地压了下去,干脆利落、不容置喙。
他感受到席秉渊因克制隐忍而发颤的犬齿在自己皮肤上留下的痕迹。
干脆咬下去啊,席秉渊。
在犹豫什么呢?
我们之间要什么清白、要什么分明,我们就该纠缠到死啊。
再让我赌一次吧,我们就该殊途同归地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你咬吧。”
于是他低低地凑到席秉渊耳畔,微微侧过脸,在席秉渊的耳旁停下,将温热的呼吸撒在那处。
暧昧的气息扫向耳侧敏感的皮肤,牵出几分旖旎缠绵的痒意。
江然眼中闪烁着浓郁疯狂的决绝,几乎是吻着Alpha的耳侧道:
“我们不是,天生一对么?”
江然话音刚落,就被Alpha反手压制了个彻底,尖利犬齿刺破皮肤的痛骤然席卷他的脑海,在突如其来的恍惚之间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回神。
席秉渊动作很重,他仿佛是要在自己的脖颈上发泄完所有压抑着的痛苦与烦躁。
他反反复复地撕咬江然颈后那块脆弱的皮肉,分明连腺体都没有,他却依旧乐此不疲。
漫长的标记。
亦是漫长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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