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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在裹着被子呼呼而眠。
容沫环顾一圈,与客厅的简洁素白不同,这儿全是软色调的布置,橙色的衣橱,粉色的台灯,一切一切,分明就是个女儿家的闺房。
所有的一切已然明了,容沫披上睡衣,无意间瞥过床单上的一抹枚红,胸中的痛楚和屈辱似乎又要满溢,可是她只能奋力咬唇,因为她知道,现在还有比哭更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是因为昨夜的疯狂还是上槿的遭遇,除了她脚腕依然疼痛,她白皙的肌肤也生起许多紫色,青色甚至粉色的瘀痕,幸好她的衣服就在这个房间,她可以不用披着这身睡衣狼狈的行于他的各处卧房。
她迅速的穿上衣服,看了一圈儿发现没遗留什么东西,随即将那张床单一揭,猛地团成一团塞到包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易明晞的别墅。
如她所料,他已经尽早的人去房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感到羞辱而已。
可笑的是,她真的就如此配合的,进行了一场名为“自取其辱”
的戏,从头至尾,演的如此投入,演的如此尽职。
幸好,他给了她一个最冷酷最现实的答案,四年已尽,他们之间的交集,只有决绝。
容沫先去买了双鞋子,看了看已到九点,反正已经来不及上班,索性掉头去肯德基,刷卡点了一大堆东西,她埋头认真吃着薯条和汉堡,直到将自己吃的想要呕吐,可是那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和落寞,却还是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她苦笑一声,看向窗外行人的来来往往。
不就是一道膜没了吗?一向传统的她竟应该感谢这个夸张浮躁的时代,大家都已经不把那张膜当回事,她也大可不用过度自责。
闭上眼睛,那种撕扯的疼痛却又在心里犹为清晰,惊惶之下只能起身,扯起衣服落荒而逃。
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不想回家更不想提前去公司,手机关掉,亦不想接受所有人的关切。
不经意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边,容沫忽然站住,怔愣了两秒之后拉开包的拉链,将那一团床单断然的塞了进去。
看到床单没入黑色垃圾桶的瞬间,她竟然没出息的还想哭。
她虽不视贞洁如命般宝贵,却也没能想到代表自己纯洁的东西能踏上这么一条末路。
她想给的东西给了他,他却视如草芥。
这样的结果,痛的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中午1点赶去毓泰,容沫特地挑选了这么时间,毓泰下午2点30上班,此时大家多在午休,是来往人最少的时候。
没想到她刚踏进办公室,却被岳老师一扯胳膊堵住,脸上是神色俱失的惊惶,“你干什么去了?一早上都没有消息。”
“腿崴着了,去看了一下医生。”
她自唇角挤出一个微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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