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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遵命。”
拓跋枭相信,神明是愿意原谅他们这一对怨侣的,毕竟陆棠鸢那么美好,又那么可怜。
希望他捱过火棘之刑后,陆棠鸢也能安然醒来,到时,陆棠鸢见到的就是人人接纳爱戴他的北疆,这些烦心事,叫他一并承担完全就好了。
“父王母后,儿臣请求请神鞭前,再回神殿看一看他。”
北疆王无言默许。
“儿臣再请求,即使儿臣没有挺过火棘之刑,那儿臣之死也已向神明谢罪,还望父皇母后不要为难他,给他一条生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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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行刑
回到北疆已经十四日,陆棠鸢整日昏迷,呼吸都微弱到几近于无。
萨日说,陆棠鸢的身体已经恢复很多,体内的毒虽难以彻底消解,但睁开眼睛这样的小事足矣,至今仍未醒来,大抵是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
病时的人总是脆弱的,清醒时刻意忽略的逃避与放弃,会在此时无限放大,或许陆棠鸢也不是一个全无弱点的人,他也会在夜深人静地时候期待明日不要来临,幻想昨日并未发生。
“早知道,我一定不跟他赌气,我答应帮他攻打大崇,好歹给他点念想...”
拓跋枭依旧只敢牵着陆棠鸢的手,没有保护好陆棠鸢,他怎配去拥抱,“这是神明给我的惩罚,等我赎清罪过,他一定会愿意醒来的。”
“会的。”
萨日双手合十贴近额头,向神明致礼,“待火棘之刑鞭尽你们的罪孽,神明会去他的梦里唤醒他。”
“你照顾好他。”
拓跋枭把陆棠鸢的手背抬到近前,犹豫片刻,只是用鼻尖贴了贴陆棠鸢冰凉的指节,随后将手塞进被子里,搭在汤婆子上,“祈祷神明原谅我吧。”
今日,就是他的行刑之日了。
北疆都城位于北疆的最中心,都城的最中心又矗立着一处高耸的通天烟囱,每每施行火棘之刑,都要从北疆之外的野林里选一棵足够高度的枝干,晾晒全干,点燃后吊起,再由上至下抛入烟囱中。
烟囱内壁也早就提前涂刷好北疆的“火膏”
——由北疆植物捣制而成,易燃烧且不易燃尽。
如此,通天火光便冲破了细细密密的雨,让北疆四方子民都能见证这一场神罚。
午时,拓跋枭赤脚赤膊站在烟囱前,祭司亲自担任行刑人,拉开烟囱底部闸门,将神鞭甩进喷涌而出的烈火,烧了足足一刻钟,才将神鞭烧得通体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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