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白玉一般的细腻柔荑伸了过去。
舒心和笑容直击心头,朱棣眸底黯了黯,隐藏侵略的目光在那张粉嫩娇颜上深深地看了一眼,突然发现她原本的青涩稚嫩减了一分,女人的柔情妩媚却平添了些许,蓦然地,他想起了那唯一一次的燕好,身体不禁起了燥热。
却晃眼一瞥,见仪华一只手仍圈在纤细的女儿腰上,当刻,一道冰澈的冷水从头直灌到脚,方起的燥热转瞬间却了大半。
朱棣浓眉拢了拢,只不明意味的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便一把握住仪华的手,牵着她踩着只足踏脚之地的石块向河对岸走去。
此时,仪华满心满眼都是近在咫尺的三座矮坟,恨不得插了翅膀一下飞到河对岸,自然未再分得心思注意其他,这便也未察觉到一只粗糙而温暖的大手在细细的摩挲着她。
一刻钟的小心翼翼,终于到了河对岸,仪华忙取了毡帽,心揣着几分急切走向了三座并排的坟前,见坟上并无杂草,碑文前还专用鹅软石砌了一个平台做祭拜之用,这一看,明显就知道是有人提前来料理过的,且不用猜也知是何人所做。
“臣妾替冯妈妈谢过王爷。”
仪华从冯妈妈的坟前移开视线,向着朱棣蹲安福身一礼。
朱棣看着盈盈下拜的仪华没有表态,就背手伫立在三坟一旁。
陈德海敛着精明的眸子一转,走到坟前一壁摆着供果,香烛,一面状似无心的随口絮叨道:“王妃您这话可说错了,王爷可不是为冯妈妈做得这些,是为了王妃您才做的,而且还吩咐了小的顾了人,往后每隔上一段日子,就过来照料一下坟,祭拜祭拜。”
朱棣听着既没否定也没承认,只双目灼灼地看着仪华。
又是这样!
自她传出喜脉以来,或是燕王妃的身份在朱元璋那得到认可以后,朱棣总是时不时对她做出亲昵的动作,或一如此刻这般定定地看着她,真仿若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可是凡事总有个度有把尺,一旦过了这个尺度,有引起东西就会乱了散了,反而不如维持着适当的距离来得好。
仪华稍稍偏头,抬头捋了捋几缕让风吹乱的发丝,避开了朱棣让人难以忽视的目光,转眸又凝上了刻着冯妈妈碑文的坟山,慢慢地走上前去,不顾地上的草屑双膝跪下,双手合十又目闭上,对着冯妈妈诉说这一年的境况。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我最需担心的身份问题已无忧了。
现在除没有您陪在身边,我已感到很满足了。
每当我想起腹中有个小生命在一天天的成长,我就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与欢喜......冯妈妈,下次再来看您不知是何时,但到时我一定带着宝宝给您看。”
心念停下,恰有一阵春风徐徐而来,轻轻地拂过面上,仿佛冯妈妈的手温柔抚过,倍感舒爽。
仪华缓缓地睁眸,微微扬起嘴角,恬静一笑道:“德公公,劳烦你用火折子引个火。”
陈德海一怔,只是一个死去的下人,竟然王妃下跪祭拜,他心里有些冲击,片刻忙又收回思绪,依言取了火折燃了冥纸,躬身退至一旁。
很快地,平台上的火势越烧越旺,墨黑的纸灰越飞越高。
仪华掷下手中最后一沓冥币,徐徐地站起身,对着飞向远方的纸灰,轻声一唤,道:“冯妈妈您来拿钱了!
您走好!”
话音落下,仪华回过身,在朱棣不掩诧异不解的目光下,她弯眼一笑,道:“刚个儿纸币飞得很高,是冯妈妈知道臣妾来了,才带了一股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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