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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主管指示他去了花园,同样见到事发现场和证物,又在园丁小屋里搜检一遍,他得出和萧未晏相同结论——有人在园丁肯贝里的酒瓶里做了手脚。
可是,为什么?
他抬眼扫视周围,礼堂侧翼面对事发现场有一排窗口,他随口问,“那些窗子是?”
安保主管看一眼,“应该是盥洗室。”
窗子上明晃晃的摄像头,赛特瓦尔斯摇摇头,不,再蠢的人也不会在这儿搞事,又不是自拍爱好者。
他视线落到窗子上方离地约三公尺、二十公分见方的通风口,那儿倒的确是监控死角……在想什么?
“那只猫。”
赛特瓦尔斯猛地回头,“什么?”
他看见一个高挑英俊少年,银发,瞳孔冰蓝,英秀轮廓和那位公爵大人一个模子拓出来似的——萧-诺西阿家的小勋爵无疑,少年穿着国王中学制服,左手揽着小小一个男孩子,姿态亲昵保护,俨然是亲兄弟。
赛特瓦尔斯皱了皱眉——这兄弟俩可长得不像,虽然洁白俊秀如出一辙。
做哥哥的双目如星如潭,深邃明艳,隐约带几分山水分明的冷漠,薄唇如裁,整张脸精雕细刻,笔划潇洒。
那小孩子却生了一张古瓷偶的脸,俏鼻梁,丹凤眼,尖薄眼角和弯且长的眉梢一道直挑进鬓角里,嘴唇小而肿,花苞似的,无端妖艳。
除了飞扬跋扈的眉型,他俩简直没什么相似之处。
所幸赛特瓦尔斯瞥了眼公爵夫人,这才明白过来,小的那个俨然像足了母亲的古典长相,简直就是画里的美人,在这个流行复古的年代,可谓时髦典雅之至。
那孩子躲在哥哥手臂下面,咬着嘴唇打量警司,忽然发觉什么似的,微微笑了。
萧撄城一把按住他,对赛特瓦尔斯点头,“受伤的园丁很可能就是虐猫犯。
凶器还在花畦里。”
赛特瓦尔斯饶有兴味地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萧撄城面无表情,“请调查清楚,公布事实。”
说完鞠了个躬,转身就走,那小孩子被他拖在手里,半跑半走。
赛特瓦尔斯一时怔住,这小子跟他爹一样油盐不进!
最后过来寒暄的阿德布林大法官还比较正常,虽有距离感亦不缺礼貌,和校长一起三人交流了一下情况,结论是:“希望警方尽快给出结论,以免给学生留下心理阴影。”
赛特瓦尔斯点头,这个自然。
他看着这素日相熟的几家人一同离去,目光终于落到那一对高挑少男少女身上。
无他,那几岁大的小男孩被哥哥牵着,一边左摇右摆地努力去抓女孩的手,亚尔赛特看着他笑,把手递给他,他立刻十二分满足,安静下来。
萧撄城低着头也不说话,任凭弟弟跟亚尔赛特哩哩啰啰说个没完。
几家大人瞧着萧撄虹这摆明车马的拉拢,都忍不住笑,笑得萧撄城不敢抬脸,脸颊绯红直晕到耳后,似象牙匕首上一抹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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