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老板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照顾和他一起走路的人。
见两人走来,齐归迅速收敛自己脸上的震惊,摆出一副工作的模样,朝着沈翊风问好。
沈翊风脚步没有停顿的朝他点了一下头。
接着齐归看着自家老板领着少年去了办公室而不是会客室,这下诧异直接变为震惊。
当看见老板为那少年开门的时候,齐归心里跟猫抓了似的,对那少年的身份好奇极了。
不管齐归如何好奇,这边两人进了办公室后,沈翊风将食盒放在桌子上。
想起刚刚江梧红通通的手心,他不禁再次看去,只见那片红还是没有消去。
看着那片红,沈翊风想,他从未见过江梧这般身娇的人,好似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里面的豌豆公主一样。
可是不知为何,小时候的他看豌豆公主,只觉得公主太娇气,他不喜欢。
可是对于江梧,他却没有这样的感觉,而是另外一种让他说不清同时也理解不来的情绪。
江梧见沈翊风盯着自己的手看,有些不明所以,顺着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勒红了。
怪不得他感觉手心火辣辣的,原来是被刚刚的食盒勒到了。
他的皮肤很嫩,食盒的提手又是长方体,并不是圆润的,又加上食盒很大,里面装着两人份的饭。
况且沈翊风家的盘子很重,食盒又是实木的,他的手不被勒到才怪。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耳边就传来沈翊风没有感情略微低沉的声音:
“疼吗?”
疼吗?
江梧听到这个问话,愣了一下,自从来这里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问他了。
从前的他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也不为过,他是家里最小的,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对他都非常好。
仗着家里人的宠爱,他每次受了一点小伤,都会故意展示在家人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接着,他们便会一脸心疼的说:
“乖宝,疼吗?”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后,他便开始装可怜,撒娇说疼,以此谋取福利。
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江梧不禁鼻尖一酸。
一股悲伤瞬间化为一股水流直冲眼眶。
沈翊风见江梧先是呆愣了一下,随即眼眶慢慢变红,黑亮的眼珠子也逐渐蒙上了一层雾水。
疼......疼哭了。
得知这个消息,沈翊风整个人身子一僵,素日里没什么情绪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惊慌的表情。
脑中回闪着几个大字,该....怎么办?
江梧的泪水已经掉了下来,眼泪糊住了眼睛,他太难过了,一个人来到人生地不熟的世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他此刻只想要发泄他心中的委屈和不安,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就将自己勒红的手心捧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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