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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近半年他买西地那非片和...”
谢司珩故意停顿瞭下,唇边卷起个弧度,“拉米夫定的交易记录。”
辛澈明显没有听过这两种药物的名字,谢司珩小指扫过眉梢,抠动块结痂的疤,表情不变地说,“前者是壮阳药,后者是hiv阻断药。”
HIV...
这回轮到辛澈额前的血管跳瞭两下。
"学校委婉地劝他休学治疗,不过我估计,他这事不过多久就会传遍学院。
除非主动退学,不然他是不可能再在学校平安待下去的。”
对方前途被断送的事经由谢司珩轻飘飘说出口,倒像在提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辛澈眉心拱起又松开。
她对一个陌生人的人生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在这件事裡她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他的把柄的?”
谢司珩转动的眼球有一秒的停滞
继而很快又恢複,笑笑道,“我猜的呀。”
猜?靠猜就能知道对方的药品购买记录?靠猜就能准确地把对方引去警察局?
谢司珩的回答换来辛澈一声嗤笑。
她按灭一盏灯,扭头往台阶上走,“谢司珩,我发现你非常会用借刀杀人这一招。”
“借刀杀人?是借力打力吧。”
谢司珩跟著她,又露出那幅无辜的表情,“但是如果他没有先惹我,又怎么会被我反杀呢?师母,我可是个好脾气的人。”
辛澈忽然站定,“所以他为什么惹到你瞭?”
她平和的声音,出现在幽静昏暗的楼梯角,有些突兀。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下这么狠的招数对付那个人。
是为瞭她,还是为瞭自己。
谢司珩也分不清。
他静默著,仿佛在思考她的问题。
然而,当他视线穿过她,直直地扑向她身后的那扇门时,那个答案又不再重要瞭。
在距离他一米之外,等她推开那扇门,他就能够看到她和顾明成的傢。
不再像个老鼠一样,隻能在暗处窥视他们的生活。
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走进那座房子。
门缝下钻出的暖色灯光好似是一盏信号灯,提醒著他,你要记得自己是为瞭什么而来。
“问你呢,他做什么惹到你瞭?”
辛澈又重複瞭一遍。
谢司珩收敛视线,“没什么,单纯看他不顺眼。”
最原始,也最无厘头的一个打架理由。
辛澈明知他是搪塞,但没再问什么,转身推开门,对他说,“书房在二楼,跟我来。”
门内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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