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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黄色的圆形包装是卸妆膏,淡黄色方盒裡的是唇部卸妆巾,第一眼是钛白,但细看是米黄色的心形包装盒裡的是眼部卸妆棉。”
……
“卸妆膏沾取半个硬币的分量,在脸部画圈,卸妆巾在嘴唇上覆盖10秒后再取下,这两个都挺简单的,别告诉我你不会。”
白玉兰颁奖典礼当夜,Linda身后的人声嘈杂,显然是工作室在召开庆功晚宴。
手中拿著香槟,Linda与人堆的距离远瞭些,她抿瞭一口,犹豫著开口:
“眼部卸妆,操作起来特麻烦,首先你得找到特定的卸妆棉。”
她的工具衆多,因为偏爱简洁风的缘故,所有标签都被她撕得一干二净,隻能口述包装盒的样子。
“乍一看是纯白,再一看是奶白,但是细细一看,又透出一股黄色。”
Linda内心十分纠结。
自己偏爱黄色调,又有强迫症,因此同色系的化妆品都被她归类在一处。
男的嘛,色盲得连口红色号都分不清,指望在自己抽象的描述中,找出准确颜色的化妆棉实在不现实。
“哎,其实小苏化的是淡妆,她晚上喝瞭那麽多酒,应该也掉得差不多瞭,你何必为难自……”
“一叠钛白加少许雄黄再加几滴柠檬黄?”
“第6个柜子上数第3排,左数第4个小盒子?”
陈默把那一盒半透明的包装打开,“有一股稀释过的……香草味儿。”
“……对,就是那个。”
被陈默妥善卸完妆的苏闻青,此刻摸著自己的脸,触感细腻柔滑,和以往起床的手感没什麽区别。
她的精神陡然放松,在陈默的怀裡边打哈气边伸懒腰,嘴中还念念有词。
“不错,做事令人放心的小陈老板。”
给予这个极高的评价后,苏闻青的目光重新回到落地窗前,却在反光玻璃上看见瞭陈默略显得意的微笑。
于是她吹瞭个口哨,转过身,双手勾住陈默的脖子后的软肉,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亲爱的,小陈老板。
你想要什麽奖励呢?”
陈默叹瞭口气。
他轻柔地捧起苏闻青的脸,抿唇凝视瞭许久,似乎是想尝试著亲吻,但最终还是放开瞭手。
“我想和你好好睡一觉。”
“?”
疑惑间,陈默已经吻上她的额头。
苏闻青从这个角度看去,陈默的眼下有两团明显的乌青,一向宁静的深远的眼睛裡也出现瞭几条红血丝。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他的怀裡睡瞭整整一夜。
两人洗完澡后,窗外的霓虹依然闪烁。
这场属于苏闻青的星光,将会在海城持续一整月。
遮光窗帘已经被拉上,房间中漆黑一片。
两人的颈窝与头顶相扣,严丝合缝,此时他们的拥抱成为瞭这个世界上最小单位的榫卯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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