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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等到红婶子把其他菜炒好了,才去拿碗筷盛饭坐下来吃。
这新开的鹅馆,用的是地道的乡里土鹅,没沾饲料味又天开地阔到处跑的鹅,家常做法都香,更何况是这样用大五花肉拌着一起炒。
鹅肉味道确实可以,李君试了下,辣味也不算太过火,她不吃甜,但能吃辣的。
红婶子沉默,没像平常那样话家常。
洪秀琪反倒主动说了句:“李君,谢谢你带菜啊!”
吴拥军擡头看她一眼,心里更加拿定了主意——他们正经的同事都没说话,她一个蹭饭的倒是主动了,尬不自知呀!
身为站长,罗常富一向来得比较早。
他家负担重,又住在路边,没有买摩托车,要麽就在路边顺手拦个便车,要麽骑着个自行车来去。
他六点不到就来了,李君跟他说了句,他把保险箱开了,让李君把钱也存了进去。
夜里没有多的添菜,除开特意留的一碗鹅肉,那一大盆也没吃得完。
这一餐,红婶子没好意思喊女儿来,只在吃完后问罗常富:“站长,你没来,牌都打不成器,今夜里打不打?”
罗常富不在,另外三个值班的,一个黄波想打,袋子里总没几十块钱。
一个李君,对打牌不情不愿的。
“可以啊,你快点做完事。”
红婶子没喊女儿来洗碗,自己飞快地收拾,然后讲一句:“我回去拿点零钱。”
等她再来,身后又跟着一个洪秀琪,这次没放肆喷香水了,穿着一条碎花裙,接地气了些。
黄波吃完饭就回家休假去了,吴拥军对洪秀琪已经没得什麽想法,没再油嘴滑舌,喊打牌就坐下来规规矩矩打牌。
罗常富喊李君玩,他配合坐下来,只是不声不响。
今天这场牌,格外安静。
红婶子从桌上拿了张十块钱的,递给身边挨着看牌的女儿,说:“你每日子在这里蹭饭吃,去买点东西回报一下咯。”
这是在家就商量好的,洪秀琪缓慢起身,年轻女孩,身量苗条,处在最好的年纪,动起来娉婷袅娜。
就算吴拥军说服自己死了心,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李君依然木头股一样,只盯着手里的牌。
洪秀琪走了没几分钟,又拎着一袋子东西回来,贴心地找出个塑料盘子把瓜子倒出来,又帮着撕槟榔壳子。
她把撕开的槟榔往李君这头递,想喂到嘴边。
李君早早地把手擡起来拦住,硬邦邦地说:“我不吃,谢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
吴拥军脑子里冒出这一句,忍不住嗤嗤偷着乐。
李君看他一眼,罗常富拿丢出来的牌敲敲桌子,笑着问他:“什麽好事?说出来让大家一起乐呵。”
吴拥军咬住嘴,憋住笑了才说:“一天连着有好东西吃,想起来都幸福咧。”
“你这……啊呀,打牌打牌。”
打了几把,洪秀琪又起身给大家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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