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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桃子就熟的极好,一个个又大又饱满,果肉甜软多汁,无论直接洗干净了吃,还是晾干做成果干都是极好极好的。
腹中虽饱饱的,苏蕉儿仍有些馋了。
“小千岁,臣还有一件事忘了说。”
温疏水忽然开口。
她懵道:“什么事呀?”
“算算时间,下个月南梁使团就要进京了。”
南梁的使团,自然是来向小千岁求亲的那一支。
她蓦然睁大了眼,才惊觉自己险些忘了这回事,急得拽住了他的袖口,磕磕巴巴道:“那、那可怎么办?”
温疏水点点头,却是不急不缓地道:“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苏蕉儿皱着眉,有些可怜。
转而想起母后最初的主意,不就是……快些与人定亲吗?
思及此,她小心地盯着身边的男人,酝酿着该如何开口:“温将军……”
温疏水却漫不经心地道:“小千岁,不要看着臣,看路。”
这样一打断,苏蕉儿立即将想好的措辞忘了个干净,忙转头看路,瞧着手忙脚乱的。
二人正转过一处街角,公主府就建在这条街道过去不远。
她转过脸,猛地一愣。
漆黑的夜幕下,眼前竟一片灯火通明,路上没有别的人,安静得过分。
每一处屋檐下,都挂着只精巧的兔子花灯,正散发出暖融融的黄色烛光,映照得长街恍如银河落地。
清风拂过,花灯齐齐晃动。
苏蕉儿慢慢眨了下眼,才知不是幻觉。
温疏水俯身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若有若无的缱绻情意:“傻姑娘,这话本就该我来说。”
苏蕉儿耳朵泛起热意,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他说:“小千岁,臣愿护你一生平安喜乐、百岁无忧,你可愿意与臣定亲?”
她眼眶无端有些酸涩,蒙上一层水光,倒映着满街花灯,如若星子点点。
她道:“我愿意的呀。”
温疏水低低笑了:“定了便不许退亲的。”
苏蕉儿轻声回应:“温将军,即便没有南梁,我也会与你定亲的。”
“我答应你,只是想与你天天在一起。”
她那双眼望过来,看似懵懂天真,却写尽世间最澄澈无暇的情意。
温疏水心头一动,于漫天缠绕的月光与烛光之间,吻住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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