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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秦苏的短毛,默默地关上琉璃殿的大门。
“寡人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还能是什么意思?
“我……”
司马熠终究回答不出来,干脆将人摁到墙上,啃了一口,“这就是寡人的意思。”
秦苏擦了擦嘴巴,很不和谐地问了一句,“你在宫里吃大蒜了?”
司马熠的汗毛默默地炸了起来,硬着头皮答了一句,“你闻错了。”
司马熠习惯忙完事情去沁水阁看秦苏是在乖乖睡觉,还是在梦游,今日已经过了子时三刻,司马熠没看到秦苏人影,很自然地寻去琉璃殿,果然,小东西正站在殿里,茫然地看着那些画像。
门推开时,大概是感觉到夜晚的凉风,秦苏转过头来,眼中依然有掩不住的疑惑。
司马熠觉得,大概是白日看这些话时又激起了她什么情绪,所以这才要梦游来看一看。
他以不惊扰到她的姿态轻轻走过去,从后面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窝,一起看着墙上的画像,一幅一幅地介绍道:“还记得吗?这一幅是我们成亲那日,你画的。”
那日,明明该是他们洞房花烛,可两人却相对坐了一夜。
那是的司马熠觉得是对不住阿檀的,因为他还没有爱上她。
没有爱上的人,他如何能给她甜言蜜语?
意外的是,阿檀一点也没有介意,反而很有耐心地拿起纸笔为他画了第一幅画。
或许这是只他印象中的第一幅。
那时,他觉得阿檀是明事理的,既不像一般的闺秀对丈夫的冷遇大哭大闹不依不饶,她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
那是,司马熠觉得,自己大概是娶对人了。
即便不爱,他们也能相安无事的过一辈子。
可当最后自己动了心之时,阿檀这样的反应便成了最诛心的事,时时刻刻刺激着他,让他明白,这个他曾经不爱的女人,也从来不在意他,她只是冠冕堂皇地当她的琅琊王妃而已。
现在,他们要重新开始了,将那些被扭曲的过去,修正过来。
司马熠说了很久,似乎没一幅画像别后都有一段美好却心酸的回忆。
秦苏听着,没有应一句话。
最后,她指着每张画左边道:“你可知那是什么?”
那是如云般的图案,司马熠揉揉秦苏的短发,“你告诉过我,那是你的印章。”
秦苏的眼睛有些酸涩,却干得没有一点眼泪,“那不是印章,那是阿檀。”
司马熠蓦地一惊。
“那是檀香袅袅升起的模样……”
“无论她画多少画,从来没有一张是你们同时存在的,不是吗?”
其实,她一直想画的,大概是两人在一起的画像,不是一个单独的司马熠,也不是一个单独的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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