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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不过，这样轻快愉快的生活也不是没有遗憾。

她们之间缺了一次正式的仪式。

虽然本朝并没有禁止同性相交，也有金兰之契的存在，但也都是两人之间私密的往来，无法宣之于口。

闻燕并不是一个十分注重仪式的人，但是在又一次参加结亲礼瞧见苏曲夹杂着渴求和失落的眼神时，她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第二年的夏日，闻燕牵着苏曲到了她们自己买的小院，在江南，在一处总是弥漫着濛濛细雨的小城里。

小院不大，格外精致，此刻人来人往，有的洒扫擦拭，有的抬桌搬凳，有的拿着鲜红的绸带和贴画装饰。

苏曲很惊讶，拉着闻燕的手说不出话来，闻燕只是笑，说：要麻烦小曲儿写请帖了。

要写的请帖很少，是闻燕的江湖友人，是苏曲的亲朋好友，这些早早知道她们关系的人。

苏曲的字写得越发好了，她这些年总是不断地学着新东西，性子还是跳脱，内里却越发聪慧坚韧。

和闻燕越来越像了。

闻燕没有大的变化，只是爱笑了许多，整个人不再充满了锋刃，气质圆润许多。

收到请柬的友人无一人不捧场，很快回了信。

婚礼定在苏曲生日之后，是一个阳光很温暖的夏天。

小院里张灯结彩，五六张桌子挤得满满当当，高堂上坐着苏父苏母，他们穿着才定做的新衣，头发梳得仔仔细细，脸上的笑容格外慈祥宽容。

闻燕和苏曲拜堂的时候，都穿着漂亮的婚服，绣着并蒂荷花。

三拜高堂礼成后，她们没有进入洞房，在宴席上陪着三五好友举杯相庆，欢笑声一直延续到了半夜。

月上中天的时候，苏曲和闻燕才互相搀扶着回房间。

闻燕喝了很多酒，总是克制的人太高兴了，来者不拒。

苏曲也喝了好几杯，人也醉的昏沉沉的，但是她咬着唇，一点也不想睡过去。

洞房花烛夜，两个人脸都红彤彤的，喝了合卺酒就倒在床上。

苏曲骑在闻燕身上，从婚礼里掏出个红绳绑住的坠饰。

是玉做的小剑。

苏曲没有办法像闻燕一样寻到稀世珍宝的玉石，所以这块玉是她亲自雕刻的。

其实很早就雕好了，但是有些粗糙，所以苏曲就一直带着，把它盘成圆润的样子。

她记得，闻燕小时候抱着小木剑哭，她担心极了，说要一辈子跟闻燕好。

她没办法代替当年的小木剑，但她的小玉剑会一直陪着闻燕，她也会。

闻燕明明都醉醺醺的了，把苏曲的小玉剑戴在脖子上后却像是清醒了一样，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细细密密的吻从珍爱的额头一直延伸到红润的唇瓣，她像是小孩子一样，一啄一啄地吻，黏糊的爱语怎么也说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