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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乌云压顶般的汹涌怒气,隐忍克制,渐渐恢复平静。
沈知梨劫后余生一般,听见男人低沉冷漠的声音,“好了再说。”
他好似被气得够呛,但又忍着没发火,出乎意料,让沈知梨惊奇又惊叹。
沈知梨有伤,傅锦墨照顾周到细致,藉着擦身这里摸摸那里碰碰,但不会太过分,更不会同床共枕。
江芙有心探望沈知梨,接二连三被敷衍,自然而然察觉到有问题。
她找许意欢,许意欢搪塞,但江芙何其精明,直接诈她,“她是不是在傅锦墨那儿?”
猝不及防地发问,许意欢没能控制住表情变化,等到否认的时候,已然不被江芙信任。
江芙找上傅锦墨,开门见山,“知知在你那里?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比上一次见傅锦墨的口气要恶劣一些,姿态高上许多。
傅锦墨波澜不惊的淡定模样,“你不是想我娶她?”
江芙悚然一惊,免不得审视他,“上一次我要答案,你拒绝了,现在又改变主意?”
他甚至义正言辞地指责她不负责任,对沈知梨缺乏关心。
傅锦墨,“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我和她,我给她交代,而不是给你。”
他对江芙谈不上尊敬和讨好,仅限于维持基本礼貌。
江芙似懂非懂,他们即便要结婚,亦是他们双方的意愿,而不是强加了长辈的意图。
或许在傅锦墨眼中,她要将沈知梨嫁给他,就是有利可图,攀附于他。
至于傅锦墨,倾向于双方自愿,乾净,纯粹,只是因为感情而在一起。
江芙意外于这般强势又有能力的男人对感情竟是心思纯净,想法简单。
她好奇地问,“你想娶知知吗?不在乎她的出身背景,只是因为喜欢她这个人。”
傅锦墨没回,正如他前面所说的,他和沈知梨之间的事,与他人无关。
江芙没得到明确的答案,拐弯抹角地说:“以你和知知的关系,她住在你那里不方便,还是让她回家休养,我可以照顾她。”
傅锦墨拒绝,“她有伤在身,动来动去不利于骨头生长,家里有医生定期检查,有保姆佣人照顾她,没有不方便。”
江芙闻言,心中有数,傅锦墨句句不明言,但他所做的一切,包括现在控制了沈知梨,都彰显了他对沈知梨的别有用心。
与傅锦墨见完面后,江芙联络沈知梨,懒得听她敷衍,“你在傅锦墨家里?”
沈知梨眼皮一跳,她每每这么问话,就表示她胸有成竹。
她索性不否认,“是,我受伤多少跟他有些关系,他善后。”
江芙不信,“只是善后?善后的方式有很多种,需要你搬进他家里,他照顾你?”
沈知梨淡定许多,“他没照顾我,有保姆佣人。”
江芙轻轻呵一声,“骗谁呢?骗我,你当我蠢?骗你自己?他和林家的婚约已经解除,恢复单身,图你,也没什么问题。”
沈知梨无言以对,“他明确拒绝了你,你还不放弃?”
江芙听得好笑,“他有意,我为什么要放弃?你不是也不想放弃?”
沈知梨知道她极力撮和她和傅锦墨的心思,“妈,感情上的事,勉强不得,你别替我操心。”
江芙静了一瞬,问她,“你在计较什么?计较他和林南音差点儿结婚?”
沈知梨觉得女人在意结果,更在意过程,每次面临选择时男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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