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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有……”
在国家队闯了闯,陈玘该经历的经历了,对职业和人生有了新的体验。
林琅不能走,必须要留在这里把国际大赛打出来,他是实在受不了京圈的职场环境,最常被此处激发出来的情绪不是骄傲与喜悦,而是愤懑和瘪丧。
陈玘不愿意过一天是一天地消耗职业热情,在省队里踏踏实实地把好苗子发掘出来、送上去也是一样的。
更何况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更冷静地思考处理,理出来一个方向。
林琅鼓着腮帮子眯起眼睛审视他:
“你不对劲,这么心急,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陈玘快流虚汗了,主要是做贼心虚。
“切,你要带别的队员我没关系啊,你要去相亲我也很支持你。
那你慌什么啊?”
多说多错,陈玘没吭声,飞速想着应对的话术。
林琅故作轻松中免不了带上涩意,拿话往后面试探:“相亲恋爱结婚不都是你个人自由么,我又不是你领导,我们正常训练就行,别的我支持你的。”
陈玘直觉不能随便搭茬。
可在女生眼中不说话便是默认。
林琅前脚掌蹭着场地,突然觉得怪没意思的,何必刨根问底。
还得在赛前多准备几个备用拍磨磨手感,训练量大的时候一两个星期能穿废一双鞋,跑鞋也要多换穿几双新鞋磨合……脑子把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的东西都过了一遍,控制着不去想陈玘的私事。
两害相权,陈玘不清楚该不该把八字没一撇的相亲认下来。
他感觉宛如是硬撑到孩子高考才宣布离婚的夫妻,只不过夫也是他,妻也是他。
还是马龙过来打圆场,笑着替陈玘解释:
“你师父一着急不就说不清楚么,别急,他的意思是,有时候队内打内战是不配教练的,他想跟你说要学会自己冷静应对,找合适的时机用那只有一次的暂停机会。”
把话圆回去的同时,也错过了陈玘趁机说清楚的时机。
陈玘心情复杂地接上去说:“对,还有一些国际上的比赛,你们女队一般是主教练跟队过去,我不一定能给你做场外,主教练的话是要听的,在他没那么了解你的方面你自己要有判断。
还有比如跟中国队员碰上打内战,你万一开局逆风被先手打炸,要怎么调整过来怎么喊暂停,这都是学问。”
林琅想了一下那个场景,想谦虚没谦虚住:
“我基本功挺好的,我觉得应该很少有被人开局打炸的情况吧。”
陈玘一听,这必须得给她点教训尝尝。
转过了几个女队员的名字,确实不能开局就把林琅打穿,便唤来马龙。
“龙仔,去,跟她打,直接打穿手别松,不许收着。”
“犯规!”
反对无效。
一般男女队比赛是让2分打关键分对抗,但陈玘有意给林琅上一课,让马龙正常放手打,不出意外把林琅打穿又打哭。
哭倒不是因为输不起,是顶级运动员自尊心、胜利心驱使出来的本能的眼泪,能哭是好事,还嘻嘻哈哈的才是失去了对极致的追求坠了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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