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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旦向母亲的角色靠拢,就有了神性。
在对的人身边,生物的警惕性放松,林琅困劲又上来了。
陈玘分外清醒,黑暗让男人的感官愈加敏锐。
林琅冷哼撇开他的手。
他便在她耳边低笑着耍赖:“好姐姐,你别那么跟我划清界限。”
“陈玘你叫谁姐?能不能要点脸。”
年上低声下气叫姐,这招不知道跟谁学的。
上位者折腰,把尊严和荣耀拱手送过来作投名状。
陈玘撩起来,顶不住一点儿,林琅很具有挫败感地用被子捂脸,又被陈玘揭下来,脸贴着脸笑。
“你跟我害羞什么?”
“……没害羞。”
顾着二老在家,陈玘行为总算没有太过逾矩,抛开了欲念,用躯体上的紧贴,靠近着彼此的心脏。
陈玘想住进那个地方。
她像山中精怪一般出现,热切又大胆,看似洒脱,恣意撒野,又好像谨小慎微地守住了什么,始终没有尽情做自己的时候。
即便两人一同在欢愉里沉浮,她的目光时常带有愁绪,和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胆怯。
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陈玘很想知道她藏住的那一部分东西、秘密,具有何种恐怖的力量,能让她的心里时常下起小雨。
他更想告诉她,无论是在忧心怎样的未来,有他在,两个人总能走出来一条坦途。
成年人心照不宣的规则是不必刨根问底地追问,好在,他有足够的耐心,等林琅坦诚。
陈玘一点儿不困,珍惜难得的夜聊机会,拉着林琅东聊西聊。
讲他小时候,10岁就离开家,在南京练乒乓球,爸爸妈妈每个周末,从南通老家坐车来看他,还没来得及好好跟着父母撒娇,就又要分离。
后来条件好了,父母搬到了南京,陪家人的时间才多一点。
在南京的生活倒是轻松愉快,朋友多,教练和同期的学员都喜欢他。
1999年,通过高水平运动员的政策进入了扬州大学,学的是国际贸易,平时出去打比赛得奖了还可以算学分。
“为什么不上南京大学呢?是不喜欢吗?”
“南大那时候只招大球类运动员,如篮球、足球,不招小球类,所以报不了。”
林琅做出重大指示:“嗯,学生时代这段我听明白了,可以直接进入感情史的部分了。”
“……能不能不讲。”
“不能。”
谈恋爱免不了要过这一关的。
陈玘心如止水地大概讲了一遍,怕林琅会生气。
其实对过去恋爱经历的总结很能见人品,鸡贼一点的人会用具有迷惑性的叙事手法甩锅,把自己的问题摘得很干净。
还有一种糟糕的情况就是,藏着掖着对过去的留恋。
陈玘有一说一,懒得粉饰,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往事不可追,也没有放不下的东西。
该是他的错,认,分手的理由有他年少脾气不好、家里反对、异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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