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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池军像是在找着什么,翻找完隔壁,自己所处的这间牧畜舱也被人从外一把推开,当先进来的军士嫌舱内空气污浊咳嗽了几声大声咒骂了一句。
后面的人站在舱门口问:“有异常么?”
军士摇头,瞅一眼靠着舱壁低垂着头的李逍,“死了吗?”
自有人进门李逍便吸一口气后龟息,将心跳降至最低。
军士以臂掩鼻嫌弃的用脚踢了踢她,见她毫无反应,这才嫌恶地伸出食指囫囵地探了探她鼻息,“没气了,身体都凉了。”
“拖出去扔海里。”
军士嘟囔,“怎么又是我干这活?”
“哪那么多废话。”
官大一级压死人,舱室里的军士骂骂咧咧地走出去,好一会腋下夹了捆草席又骂骂咧咧地走回来,“总他妈的拖死人,真晦气!”
裹在草席里的李逍被人倒拉着一级一级拖上楼梯,为保持身体的僵硬她不敢放松硬挺着,后枕骨都快被踏板撞断了。
军士将人拖上甲板,楼梯下的上司便紧喊慢嚷地让他别偷懒下去干活,他将裹着草席的“尸体”
扔在栏杆边,李逍整个人砸在甲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军士抱怨地应着,“喊什么喊,喊魂呀!”
将李逍往船舷边紧踢了踢返身下了楼梯。
不知什么时辰?透过草席的缝隙仰天看,天色是亮着的,甲板上时有人经过皆步履匆忙,似乎在搜寻着什么,万幸的是鲜少有人路过时会分出目光往她这里看,毕竟死人没什么好看。
她耐着性子一点一点慢慢往几丈外堆着的杂物堆挪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也终于挪到了杂物堆旁。
好巧不巧先前搬“尸体”
的军士上了甲板后发现放在船舷边的“尸体”
不知被谁挪到了杂物堆。
他骂了一声,“谁他妈这么无聊。”
走过去扯住李逍露在草席外的长发想将“尸体”
再拖回原位。
李逍不能让他再将自己拖回空旷地,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多,她毫不犹豫的出手,一手按住那名军士扯住自己头发的手。
军士以为诈尸显然被惊到,两眼瞪得滚眼大张着嘴,李逍不能给他呼救的机会,她内力虽失身手却在,举起手中的木刺直接扎进军士脖颈。
那人直到死都未喊出口,嘴里泛出血沫,随着李逍手一扬拔出木刺,他双手捂着的颈口伤处鲜血喷涌而出,身体颓然摔倒抽搐了几下很快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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