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这么浓重的死气?
鸦鸦吃完了一碗面,热气把她的脸熏得终于有了点血色。
这么看她们实在不像是姐妹,嬴寒山这幅身躯的脸寡淡,没什么出挑的地方,一双颜色很浅的眼睛有些凶。
而鸦鸦像是一团玉,一团膏脂,还未完全长开的脸上能看出父母辈的美貌。
鸦鸦被她盯得有点发怵,下意识用手擦擦自己的脸。
“怎么了?阿姊?”
“什么也没有。”
城中的客栈里没人住店,也没人吃饭,嬴寒山用肩膀顶开门牵着鸦鸦进去时,掌柜甚至愣了一愣。
“女郎是住店还是……哦是住店啊,你们是新进城里的……这时节还能进来人?”
嬴寒山笑了一笑,没说话,掌柜还在喋喋:“一间上房八十文,你们是哪边来人?做什么的?我可先说好,若是身上生了紫斑,发起热来,那本店恕不接待。”
半晌没人答话,老板迟疑地住了口,望向来人。
那斗笠低垂的女人正默然觑着身边的女孩,察觉到他的目光,她抬起眼来。
像一只手扼住他的咽喉收紧,那年轻女人的眼神明明不带任何恶意,却让人没来由地想要后退。
身周的空气在几秒内凝结,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她的睫毛一颤,垂下眼去,滞涩的空气就重新恢复流动。
“我们是更南处来的,这是我妹妹,自小体弱,现在只是有些水土不服,没什么病。
我么……”
“阿父是山中游医,我们二人都师从阿父。”
掌柜从刚刚错觉一样的窒息感中回过神,还有些迷茫,直到嬴寒山说到游医两字才勉强回神:“这样,这样。
哎,二位女郎楼上请吧。”
一路奔波加上本来就伤了元气,鸦鸦躺下就睡过去。
嬴寒山意思意思给她掖了掖被角,踱到窗边仰头看窗外。
用蓝天做底色,隐隐约约还能看清上面漂浮的黑气,像是被拉扯得很薄的棉絮。
嬴寒山看着它们,突然开口:“系统,为什么我会觉得饿?”
“因为宿主接触了死气,”
系统答,“那是与杀生时产生的怨气相仿之物。
此地死者并不多,有这样多的死气,确实是怪事……”
“……”
“宿主在想什么?”
“我在想,”
嬴寒山心平气和地回答,“咱俩的信息差是不是有点大?之前我一直忙着适应身份和赶路,没来得及拾起这个问题来。
现在我有时间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在路上时嬴寒山就发觉这件事了,除去最基本的世界观和性命攸关的常识,系统基本上像是挤牙膏一样她问一点它说一点。
这不行,她至少得把“自己”
搞清楚,不能让系统在信息问题上占据主动地位。
创业之前还得先做个市场调研呢,修仙怎么能有信息差?
嬴寒山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她的技能面板里没有飞行这个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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