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个人到底是都受了伤,到了下午的时候,天空又下起了雨,两个人只好暂且找了一棵树叶比较繁茂的大树停下来休息,后来又转移到一处地势比较低陷的,有岩石可以遮雨的地方,两个人靠在岩石上休息。
祁行身上的伤口这会儿倒是不流血了。
但是干涸的血沾在衣服上几乎结成了一层外壳,一碰就疼。
封青让肩膀上的伤口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看他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的大幅度动弹,生怕哪个动作撕裂伤口之后再感染了。
祁行靠在岩石上,手里紧紧的攥着几个方才从果树下经过时顺手牵羊摘的青梨,递给封青让几个。
封青让把清理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顿时被酸的紧紧皱起了眉头。
祁行看他怎么样自己也不想吃了,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把早上没有吃完的山鸡拿出来,山鸡被好几层大树叶牢牢的包裹着。
虽然已经有些冷了,但是还是可以闻见若有若无的香气。
天色已经暗下来,两个人当然不可能再赶路,只好你一口我一口的把剩下的鸡肉解决掉。
祁行看着封青让一直没有松开的眉头,忍不住笑了出来,问他:“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难以下咽的东西?”
想来他们这样的大少爷锦衣玉食惯了,忽然落到这样的境地,要被迫啃一些生涩的果子和冷掉的鸡肉。
恐怕连胃都有些受不了吧?
“别把我想的这么娇气。”
封青让抬眸看他,下颌线清晰分明,轮廓挺拔秀气。
虽然脸上沾到了些灰尘,但仍然是帅的,“小时候我妈出去玩,不给我做饭,都是我自己动手的,做出来的菜经常糊,比这鸡肉还要难吃,还不是一口一口的咽下去了?”
祁行看他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忽然就有些想知道这个人小时候究竟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只是嘴唇翕动了几下,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说:“这只兔子,我们要宰了吗?”
封青让看他表面上在问要不要宰实际上眼神紧张的胡乱瞟,手里紧紧攥住那只兔子的耳朵不肯松手,便笑了笑:“不用了,这里还有一些野果青菜,够我们吃的了。”
祁行便非常欢喜地抱住了那只兔子。
封青让倚靠着岩石,慢慢的睡着了。
祁行意识却出乎意料的清醒,一会儿想明天就是他们失踪的第三天了。
但是救援队还是没有来,一会儿又想祁劭见他失踪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来找他,后来则是害怕这丛林深处会不会有什么像白天出现的棕熊一样的野兽。
如果他们两个人都睡着了,岂不是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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