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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木剧烈挣扎起来,霍如临抱着他,直直地看着他,冷漠的,毫无人性的,霸道蛮横的,无论哪一面,都是许青木没见过的。
“你不是这样的,霍如临你在哪学坏的?!
你别不说话,你说啊!
我说了我只是来换药,我没有不听你的话,好好好……”
见霍如临还是不为所动,许青木声音放柔,继续道,“是我不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别关我好不好?我以后研究所也不去了,我就待家里,我发誓!
真的,我哪都不去,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你不要关我好不好?”
“不好。”
霍如临冰冷吐字,“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许青蓝的事就先放了吧,再说吧。”
许青木唰地一下就跪到了霍如临面前,眼睛里满是惊恐:“不不不……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你别不管,沈如风的身体撑不住了,再往后拖,他家一个人都看不到结局了,霍如临我求求你,不要因为我不高兴……我求你了,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你要把我像狗一样栓起来是不是?好,我给你当狗,我给你当一辈子的狗,永远都不离开你,你要我爬吗?我爬给你看……你要我叫吗?我叫给你听,我叫给你听……”
汪字还没叫出口,霍如临捏住他的嘴,低头含着他的唇慢慢舔舐,眼泪的咸味在他们唇瓣上蔓延,苦涩难言。
“金色的,银色的,翡翠玛瑙,不是用来逗狗玩的,是用来养金丝雀,养只能一个人见的美人鱼的。”
霍如临贴了上去,跟许青木额头相抵,“骂了你,对不起。
你是我的宝贝,我只想自己欣赏,不想给别人看。
你懂宝贝是什么意思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不如供起来,珍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见。
你是谁的,你是什么,你听明白了吗?”
“我……”
许青木咽了一口满是针的唾沫,眼里的泪光都遮不去他黯淡的眸色,“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宝贝,我听明白了。”
“没骗我?”
霍如临已经得了强迫症,任何时候许青木说的话他都需要确认,或者说,他只是想听到自己想听的回答,真不真心,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许青木说:“没有。”
霍如临把人拉起来,圈在怀里抱着,问他想被关在哪,是花房还是书房,还是要造一座金屋,许青木说随便,怎样都喜欢。
霍如临隔天就把转角的空房间镶金嵌银,铺上华丽的地毯,摆满珍珠翡翠,玛瑙玉石,连床帘,都缀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金银珠宝,做了镂空设计,挖空的地方连成几串,从上方看,就是无数的锁链,将已经被金锁链栓住脖颈的人,再次牢牢锁在床上。
床挨着花房的那面墙放,墙上镶嵌了一块单向可见的玻璃,透过玻璃,许青木能看见花房里的假山假树,还有永无止境的喷泉瀑布。
他就坐在床尾,从早看到晚,满屋子的金子银子玉石珍珠,全像一座座大山,把他从头到脚都压住,那些夜里温存长出来的痕迹,变成被割开的伤口,红的紫的青的,触目惊心。
许青木开始精神恍惚,他记不得自己是第几天注射的易容药物,他的脑子在不断重复记忆他针对沈如风研发的心脏病的新药配方,重复许青蓝的事需要霍如临帮忙,不能惹他生气,要听话,要老实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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