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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咸死你是吗?
谢异书站在不远处,不愿意朝前迈一步,踏进这乌烟瘴气的小型官场。
顾子言一来,一群人就开始朝他脸上贴金,顾靖宇听得脸色黑沉,打断众人,看向顾子言:“兄长既然有闲情逸致来这种地方遛弯,怎么就没时间把弟弟的事情处理一下呢?那张家的事情都拖了好久了,今日若不是于谨兄告知,我还以为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呢。”
于谨的脸色比强摁着吃了馊饭还难看,笑道:“靖宇兄哪里话,怎么可以如此冤枉顾相,若不是顾相替你拖着,这事情可能早就闹出去了,你得体谅体谅兄长不是?”
顾靖宇坐在一边,默了片刻:“还有多久能解决?”
这话是在质问顾子言。
顾子言嗓音低弱,垂着头像是有些害怕:“小宇再给我一月,一月,为兄定然替你摆平。”
顾靖宇火了:“一月?一月我坟头草都三米高了,顾子言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帮我?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你在爹面前可不好交代!”
顾子言显而易见被他吼得抖了一下,肩膀微缩:“小宇不要告诉父亲,我,我尽量。”
一群旁观者呆若木鸡。
顾相私底下,原来被拿捏得这么死?
顾靖宇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从没有一天看顾子言如此顺眼,但嘴上仍旧咄咄逼人:“行啊,你既然说是尽量,那你现在就去,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嘴唇颤抖,顾子言朝同顾靖宇相反的方向挪了挪:“外面还在下雨,等雨停了,再去。”
顾靖宇冷嗤一声,蹬鼻子上脸的精髓算被他摸透了,他抚了抚桌沿,像是在试探顾子言的反常程度:“那行吧,那你就在这儿伺候我吃饭,喏,先把桌子擦干净吧。”
……吃瓜群众全部睁大了眼。
纷纷对视:妈耶,好刺激。
却没想到更刺激的还在后面:“没有抹布,用你的手擦。”
顾子言稍怔,凤眸微抬,倒也没说什么,就要用刚换过的干净衣袖去擦那桌上的油渍。
一群世家子弟已经要被这场面窒息了。
顾靖宇却还是不满意,他桌下的腿踢了踢顾子言的膝盖,力道不重,但对顾子言来说,已经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了。
丞相大人被他踢倒,膝盖砸地,顾靖宇脸色微紧,觉得都到这份上了,顾子言要是再不发火,那自己也太碉堡了。
顾子言仍然没有发火。
跪着就跪着,继续用衣袖在擦拭桌面。
顾靖宇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才是他古早记忆里的顾子言,小时候,顾子言分明一直就是这样对他毕恭毕敬,莫敢不从。
就和他那个乡下爹一样,这种长得勾人的祸水,只配过一辈子仆人的日子,顶多做个榻上的娈宠,连妾都不配。
他前段时间便听父亲从邹廊那里探得一点口风,说是顾子言的头出了点问题。
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怕是之前在丞相府那一下撞傻了。
顾靖宇高兴得忘了形,一拍桌面,异常威风:“不是让你用衣袖,是用你的手擦。”
他撩开顾子言的袖口,一股刺激的药味突然传来,在座的人视线都落在那腕间的绷带上,有人想制止:“丞相大人这手上有伤,还是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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