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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个鬼脸凑近大屏幕,阮初没有准备好被吓了一跳,身子不受控制往祁容那边躲,后者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护在怀里。
一剎那,阮初的头瞬间剧痛起来,抱住祁容的腰死死不撒手,零碎的画面钻入脑子里,破碎的玻璃、满地的鲜血、模糊的视线,还有刺耳的警报声。
最初祁容以为阮初是害怕而躲到自己怀里,直到发现他的身子抖得不正常,他拉开一点距离低头查看,黑漆漆的看不到阮初的样子。
他打开灯,电影也关掉了,轻轻拍着阮初的后背,安慰道:“不怕不怕,电影关了。”
阮初没有回应,埋头哭泣着,嘴上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祁容大概是猜到他应该想到了什么,将阮初整个人抱在怀里,安抚他的情绪:“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错。”
过了很久,阮初情绪稳定了一点,眼睛睁不开有点困意,趴在祁容的肩膀上睡着了。
阮初垂眼看他没有什么动静,打横将人抱起走出了电影院,动作很小心放到床上,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祁容清楚看到阮初脸上的泪痕。
他用热毛巾擦拭干净,又把衣服鞋袜脱掉,最后沉默了片刻,去另一个卧室洗漱后再过来睡,他是那么心思缜密的一个人,怎么会察觉不到阮初的害怕。
这几天,阮初有想恢复记忆的意向。
夜色隐入黑暗。
阮初醒来时眼睛没有睁开,感觉到旁边有人时以为是祁容,又往那个方向拱了拱,两个人睡在一起很暖和,之前为了省电阮初不愿意开空调,基本都是紧紧抱住祁容互相取暖。
“好想念复习的日子。”
头顶上传来低沉的声音:“为什么呢?”
阮初抬头一看,祁容正垂眼看自己,想起刚才那句话,阮初勉强笑了笑,解释道:“因为……那段时间我很勤奋,成绩上去了,连冯主任都夸我了。”
久违的名字,祁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忽然想和阮初聊聊那个时空的事情。
“那个时候,班里都是什么样子?”
“高考吗?”
阮初问。
“嗯。”
“每个人都在认真复习,连刘昱他们几个也是,最开始我不愿意,后来家里……”
说到一半,阮初忽然顿住了,瞳孔微张满是震惊。
祁容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怎么了?”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阮初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家里破产,都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是这个我出国了,而那个我是跟你在一起。”
祁容紧张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要想起了什么?”
“没有,昨天看电影我脑子很痛,都是零碎的画面。”
说到这个,阮初想起来了,他问祁容道:“我昨天有说什么吗?”
“没有,你一直在说对不起。”
阮初有个大胆的想法,“你说,那个时空发生的一切是不是我做的梦,这个时空才是现实,可是为什么发生的那么真实?”
祁容抓住了重点,“出了破产,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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