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像吧。”
没事找事,席英让他回去等饭吃,荆郁狠狠剜她一眼,这回是真走了。
晚间吃饭的时候荆郁全程无话,直到席英收拾了碗筷要走时,荆郁才别扭的开了金口。
“你要是想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费用……”
按理说这点钱对他来说不值一提,还不够他一双鞋的钱,可是一想到她跟自己算账算的这么明白,恨不得一根针一粒米都跟他算的清清楚楚,他就有气。
“我可以先借你,你慢慢还。”
他是不是忘了他还倒欠她钱呢好不?而且两人说不上熟,他家什么样在哪她全都不知道,傻子才会信他说的。
“你能把欠我的还了就谢天谢地了。”
“狗眼看人低!”
看她要走了,荆郁又叫住了她,“你要是不想跟我借钱也行,南市有一个渴望助学基金,下面有一个项目就是资助品学兼优成绩突出的学生,你要是有实力能让他们签你那就是你的本事,费用全免不说还有高额奖学金。”
这么想来那帮鳖孙还是有点用的,这是谁家的他忘了,反正他就记住有这么一个。
过两天他大仇没报就走了那就亏大了,把她整过去那多好玩啊。
等轮到守财奴看他脸色的时候,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第10章
荆郁的话让她有一瞬的意动,可是眼下什么光景,她也只能当个笑话听听,成年之前摆脱这里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就是成年之后,张兰芳真的就能放过她了?
十二月的北方正式迈入隆冬时节,天又干又冷,荆郁不太适应北方干燥的气候,早起就开始流鼻血,席英放学回来送饭时见他鼻子塞着卫生纸,才知道他快流了一天的血,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席英心虚的地摸了摸鼻子。
这居住条件是不太人性。
小木屋是不能再住了,哪怕木板缝隙让她塞满了糊墙的黄泥,还是抵挡不住外头肆虐的寒风,她真怕哪天推开门,看到的是已经凉透的鱼干。
可是又没有合适的去处安顿他,要不就骗骗奶奶将他带回家?
“想什么呢?赶紧吃饭!”
一块卤鸡腿被夹到碗里,这可是他嚷嚷几天要吃的荤腥,怎么给她?
本来这矫情鬼点了好几个菜,可是她听都没听过,上哪给他整去?就连这俩鸡腿还是看在他流了那么鼻血的份上才咬咬牙拿给他吃的。
这回又不吃了?
“我吃不起。”
席英夹回去又被荆郁夹了回来。
“赏你的,别废话!”
席英撇撇嘴,没见过赊账赊的这么豪迈的,要不是他最近帮了她点小忙,他还想吃肉?浑身上下拾掇拾掇卖了能不能换个鸡腿儿?
人贩子见了都头疼,顶多卖到窑矿,如果不服管教又不会干活,这脾气不得天天让工头拿鞭子抽啊。
荆郁看着对面的人盯着自己傻乐,莫名有些局促,他轻轻晃动了下脖颈,下意识坐直了些,然后垂下眼眸装作不知道她在看自己。
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
也理解这穷山恶水猛然间出现他这样的极品,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难免会被深深吸引,可是她一个小姑娘这么直白的盯人看,毫不掩饰心中的痴心妄想,好歹也装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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