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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动作一顿,“嗯?是不是也把我埋汰进去了,没良心的家伙。”
擦完了一只手,又把帕子翻个面去擦另一只,“所以说,你看见什么了。”
“我....”
“尊主,听讯司急报。”
鸣泉稳步走进来,目光在岳听白身上停留一瞬便移开,“张弛,死了。”
秦姝站起身来快步走过去,接过鸣泉手里的讯报,“动作挺快...李纪动的手?李纪...”
“过命的交情,为了荣华富贵也是能舍的。”
鸣泉接话,“事情办完之后孙府便来接人了,孙无忧丢了个没脑子的武将,得了个满腹算计的文官,也不知划不划算。”
秦姝冷笑,“便随他们闹去,总归在陛下眼里,我除去的是太后的羽翼。”
转过身来望着岳听白,“而太后能不能翻身,就要看御史台的卢氏学子们能不能尽心了。”
鸣泉沉思了片刻才道,“太后凭借着陛下还未及冠之名插手前朝之事,所以陛下启用张弛,想必不仅仅是为了制衡谢家,还是在默许尊主对张弛动手吧。”
盯着秦姝的背影,再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一件件琐事联系到一起,忽觉得心惊,“可...谢行周和张弛皆是禁卫军一军将领,尊主近日的做法,更像是想要取京城禁卫军权。”
或许还不止。
“好啊...”
她轻挑起眉毛,垂眸含笑。
等回过头来看他之时,眼中便全然是欣喜了,“你们几个近日有长进啊,我瞧白羽也灵通了不少,你带他念什么兵书了?”
鸣泉抱拳垂首,“尊主有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要做,却在明知听讯司所有讯报都需经过我手的情况下没有将我调离,是对属下的信任,属下不敢问尊主想要做什么,却也会尽力助尊主达成所愿。”
“你多心了,鸣泉。”
秦姝绕回书案前坐下,不冷不热地回应,“京城的风吹草动都需要听讯司在其中传递,这事儿不是谁都能干的,也正因为如此,你才不该参合我的事。”
“你别怪我瞒着你们,而是你们的根就在京城,不可轻易自损。
你可明白?”
这话警告的意味十足,不管是警告自己不可犯上,还是警告自己勿自毁前程,或是二者皆有...他只知道以秦姝的性子,是允许他们猜,却不允许讲出来,当即不敢耽搁,连忙告退。
“是属下方才多言,属下明白了。”
岳听白目送着鸣泉退下,才道,“许是你一直都只是安心为陛下做事,并不涉及权力角逐,一下子把他惊着了。”
秦姝笑了,“我当然知道,他年纪不小,又不是九层台这些年新培养的孩子们,受先帝教养之恩忠于陛下。
而我身居这个位置却敢涉及党争夺权,他定是要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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