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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嗯了一声,“总要人照看着,又是新药,还是你提出来的,我不放心别人。”
宫中人手繁杂,万一有人想要浑水摸鱼,可怎么办?
知道皇贵妃十有八九都是为了自己,李礽感激地拱手道:“多谢佟额娘。”
皇贵妃摆摆手,不以为意,这都是小事儿,眼下,皇上能够痊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盯着康熙服下第一次奎宁后,李礽才离开了寝宫,路过乾清宫前面场子时候,噶礼正率着他的顽固分子在前面跪着。
见到李礽,噶礼第一次露出了虚伪尊重以外的神色,他斥责道:“臣听说奎宁产自金鸡纳树,此物在暹罗作为毒药,太子爷竟然想给皇上服用此药,真是歹毒啊。”
李礽笑了笑,知道奎宁是怎么来的,还是做了点功课的。
“难道噶礼大人没听过‘是药三分毒’这种说法吗?”
德忠道。
“区区奴才,也敢插嘴?”
噶礼怒道。
李礽停下脚步,回过头,“奴才为何不能插嘴?奴才就不是人了吗?德忠说得话有道理,有何不能说?”
噶礼张张嘴,哽了一会,“于礼不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条王法说了德忠不能反驳你的话吗?”
李礽说道。
“回太子爷的话,并无此条律法,只是噶礼大人在同太子爷说话,没想到德忠公公抢在前面回答了。”
后面的面容和善的大人解释道,“噶礼大人也只是对金鸡纳树有所疑惑。”
“怼在这儿只是疑惑?”
李礽笑着重复了一遍,转过身,“有疑惑让太医院给你解惑,钱太医不是同你挺熟的吗?”
噶礼瞳孔猛地一缩,他道:“臣不知道太子爷所言是何人,还请太子爷莫要冤枉臣。”
“随便你吧,我根本不在乎,反正这事儿最终会由汗阿玛决断。”
李礽道,他根本不在乎噶礼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有康熙做了什么才是他在乎的。
噶礼又开始做戏,痛哭流涕,只差指名道姓地说太子狂妄。
李礽懒得搭理,转身走了两步,忽地想到什么,回头道:“这世上,黎民百姓可以评价我,军士将领可以,汗阿玛可以,兄弟姐妹亦可以,但你不可以,你为大清贡献了什么呢?一只蛀虫也敢在孤的面前跳脚?这才是真的于礼不合,对吧?”
噶礼被数落了一番,气得脸涨红,又要跪着哭天抢地。
这演技还不如德忠呢,李礽嫌弃了一把,转身离开。
之后几日,噶礼每天都会带着自己的小弟来乾清宫跪一跪,托他的福,朝廷上下都知道太子爷皇上灌了一种有毒的药。
宗室的人好几次都递了牌子进宫,想要给康熙请安,但都被皇贵妃给压了下来。
于是,流言从太子爷给皇上下毒,变成了太子爷与皇贵妃合谋给皇上下毒,有人说毒是下在水里的,有人说是藏在丹丸里的,还有人说是涂在银针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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