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刻意避开和她见面。
周五深夜,沉闷潮湿已久的天气终于被一场暴雨打破。
楚琅这天值夜,正刷着文献,顷刻间大雨倾盆,她赶忙跑到骨科办公室关窗,还拼命抢救了摆在窗沿上晒光的几盆绿植。
这场暴雨持续一夜,彻底浇透了漫长的伏天里浑浊的空气,楚琅下夜班走在回家路上,只觉得神清气爽。
“老板,要两个炉包。”
走到早餐店,楚琅被里面飘出的香气降服了。
“哎?小楚,那小伙子呢?怎么今天没来啊。”
老板熟练地给她装上新出炉的大炉包,还打了碗豆腐脑。
“他……”
怕老板伤心,她随口胡编了个理由,“他离这儿很远,不常来。”
“小楚,现在这社会啊,机会转瞬即逝。
我媳妇儿那天看着了,那小子开得可是法拉利!
还愿意陪你上我这小铺子吃饭,多好啊。”
“嗯嗯,老板再见!”
楚琅有点窘迫,飞快拿了筷子转头跑了。
她脑海无缝衔接,播放着那天何谦鸢带她在滨海公路飙车的画面,刺激得她仅靠回想都难以自持。
停!
今天还要交一稿汇报,不能再分心了。
昨夜上天垂怜,让她得空在值班室眯了几个小时,今天也就不用补眠。
她聚精会神地钻研大半天,终于在把屁股坐扁前把做好的ppt扔进了国基群里。
天空已经看不到太阳的踪影。
八点半了,楚琅揉了揉早饿过劲的胃,准备奖励自己一袋泡面。
她正准备拿手机定个时煮三分钟,何谦鸢一个电话打来,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扔锅里。
“喂?”
楚琅擦了擦手,按了接听。
“喂。”
何谦鸢的声音很沙哑。
楚琅还在等他说第二个字,听筒里传来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他粗重却紊乱的呼吸。
“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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