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拜过了堂,送入洞房,他将人都遣散,关起房门,盖头还未摘,竟要跪下去,帮她揉脚。
乔姝月透过盖头下面的缝隙,瞥见他单膝抵在地上,心头一颤。
哭笑不得地抬手去推他肩膀,嗔道:“就是昨晚睡觉不小心踢到了床架而已,犯不上你这样!”
堂堂男子汉,哪有动不动就跪下的道理。
谢昭凌却是不以为耻,左右这些伺候的活儿他早就做惯了,哪怕中间空了几年,如今再拾起来也没什么生疏,全当做重操旧业。
他手上的按摩技术很好,揉得她很快犯了懒劲儿。
没那耐心等他掀盖头,自己抬手给扯下来了。
脚踝上那只手掌动作蓦地停了。
乔姝月重获光明那刻,便对上一双怔愣的眼睛。
而后男人目光中的错愕变成了慌乱,他轻轻将她脚放下,转头就去寻盖头,“不可以自己摘,听说这样不吉利!”
乔姝月倚在榻上,含笑斜他一眼,“怎么个不吉利法?”
谢昭凌说不上来,总之就要再给她盖上。
她噗嗤一笑,拍开他的手,“嫌你磨蹭,真担心,怎么早不帮我揭了去?”
谢昭凌无奈叹道:“方才走进来时,我瞧你姿势不好,想着你约莫是疼着了,哪还顾得上旁的?”
自然是要先帮她疏通了筋骨才行。
乔姝捂唇轻笑,“你倒是细心。”
他素来如此,当初及笄宴上也是眼尖地发现她饿白了脸,偷偷给她一颗糖。
他的悉心关照体现在各方各面,比身边的婢女还要体贴入微。
“那现在……”
谢昭凌盯着那红盖头,茫然道。
乔姝月随手将盖头一扔,活动了下脚踝,果真不疼了,她前倾身子,勾着他的脖子就往榻上倒。
谢昭凌瞳孔微震,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他被人压在下头,手掌不自觉地抚在她腰侧,防着她摔倒。
他仰头望着身上的女孩。
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嫣然一笑,婀娜多姿。
能看出她亦很羞涩,顾盼流转之间,浸出一片娇媚的水意,望着他的眼神带了一副小勾子,挠在他心头,叫他再难忍耐。
她的气息洒在他的颈侧,撩拨得人心头发痒,彼此呼吸纠缠,周遭气氛微妙而焦灼。
腰肢纤细柔软,身形玲珑有致,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处。
忽听她问:“我今日如何?”
谢昭凌心神荡漾,失神喃喃:“吾妻甚美。”
他没忍住将她往自己身上压紧了些。
乔姝月趴在他胸口,红着脸,抿唇笑起来,“夫君。”
算作回应他那一声妻。
“你放开我一些,小心压着伤口。”
她谨慎地想往旁边蹭去,却不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尤其是从未沾过女人身体的男人,更尤其是怀里抱着挚爱心上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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