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冷笑道,“妙琪,本是一母同胞,为何你如此知达理,温婉和顺,你妹妹却嚣张跋扈,性情乖戾。
虞老太君还说你缺乏调教,却是老眼昏花了”
虞妙琪连连摆手,表情苦涩,引得众人纷纷猜测她在虞府如何受虞襄欺压,对她也不由同情起来,又连忙围着她好言安慰。
几人说话之时范娇娇正推着虞襄靠近,常雅芙脸色煞白,抬脚便走,却被镇国公府的三姑娘拉住,“作甚要走见不得人的又不是你。
有些人你越是怕她,她就越是欺到你头上,很该给她一个教训才是。”
“哦,那你说说该如何教训此人”
虞襄挥舞着马鞭挑眉询问。
打打不过,骂骂不过,虞襄又是个不怕挑事的,惹毛了她,她能把范夫人的寿宴都给掀了,回过头虞品言还得寻到镇国公府找她算账。
三姑娘顿时哑口了,吭吭哧哧涨红了脸。
常雅芙连忙伏低做小,上前赔罪。
几位贵女实在不过,将她一把扯到身后,硬着头皮斥道,“虞襄,这里不是虞家,你别闹事。
你害的芙儿还不够,还要怎样人在做天在,你当心遭了报应。
此处不欢迎你,你快些滚开。”
虞襄眉毛竖了起来,这是她发怒的前兆。
常雅芙见势不好连忙将几位贵女拉拉扯扯劝走,唯恐虞襄口无遮拦将她那些事爆出来。
若非母亲欲借着这次寿宴给她相一户人家,她哪里敢与虞襄碰头。
如今肯娶她的人也只有那些粗鄙的武将了。
因紫向阁的一场大闹,虞襄再次名满京城。
各家主母宗妇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都道她是个能干的,足以撑得起门楣,若是男儿,少不得又是一个虞品言。
闺秀们则恰恰相反,对她畏惧居多,更没有与她结交的念头。
虞襄是个我行我素跌宕不羁的,并未将流言放在心上,这日睡到巳时一刻才姗姗转醒,换了一件软银轻罗百合群,对着刚买的水银镜梳妆打扮。
铜镜打磨得再光滑,照起来也有少许失真,且还将影像染成暗淡的铜黄色,上去总似隔了一层纱,有种逼仄的感觉。
水银镜却大为不同,不但影像真实,更将色彩原原本本拓印出来,上去亮亮堂堂,真真切切。
虞襄一面将自制的丝瓜水拍在脸上,一面转动脸庞仔细打量自己,口里咿咿呀呀的哼唱,“你这么美,你这么媚。
你这么美,美,美,妹妹。
你是寒冬里的花蕾,你是西施搅乱了春水,你是天使般的恩惠,你是我宠的宝贝。
世间的伤悲全都被你摧毁,你是美酒千杯,我怎能不醉”
调子奇怪也就罢了,歌词更是自恋的惨不忍睹,再加上她一会儿挑眉,一会儿皱鼻,一会儿鼓起双颊,一会儿撅起嘴做邀吻状,模样搞怪的令人发噱。
柳绿的脸已经变得惨绿,主子偶尔会抽疯她早已经习惯,但行行好,侯爷那么牛高马大一个人站在门口,您也不见果然照镜子的时候主子只得见自己。
虞品言斜倚在门框上,瞅着古灵精怪的妹妹微笑。
你是美酒千杯,我怎能不醉他其实早已经醉了。
抹完雪肤膏,虞襄对着镜子开始画眉,画着画着瞥见镜子中映照出的傲人乳沟,竟伸出指尖将衣领往下拉了拉,对镜自赏。
柳绿再也忍不住了,剧烈咳嗽起来,引得侯爷冷冷瞥她一眼。
“哥哥你下朝了快来帮我画眉。”
只露了一点,对穿过比基尼的虞襄来说委实算不得什么,她自然而然的将衣领拢好,冲哥哥灿笑招手。
虞品言信步走过去,没接黛笔,反而哑声问道,“今日准备去哪儿”
虞襄如何不了解他的言下之意,连忙摇头道,“娇娇的母亲过生日,邀我前去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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