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府以来,宸王踏足千禧院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骤然看到心心念念的宸王,郑安桐恍惚了一下,紧接着是状若癫狂的欣喜。
她欢呼的奔向宸王,甚至都没有思考,宸王刚刚说了什么。
还未近身,她就看到宸王往她脚下丢了什么东西。
郑安桐微微一怔,停下脚步。
仔细看清地上的东西,郑安桐笑容凝固,脸上血色褪尽。
她干笑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心虚:“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赵雲峥似乎早就料到郑安桐会装傻充愣。
他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唇:“来给你送裙子,来,捡起来试试,看看本王的眼光如何?”
郑安桐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不,不了…”
赵雲峥眼角微眯:“怎么?本王给你赏赐,你竟然拒绝?”
这一刻,郑安桐欲哭无泪。
被宸王扔在地上的,是许娇娇昨夜放在换衣房的舞裙,上面还有彩雀撒的漆树汁。
漆树汁弄在身上会奇痛无比,还会生疮流脓。
这衣服若是穿上身,她这么娇嫩的肌肤如何受得了。
宸王一定是知道了昨晚的事,所以来给她难堪。
这衣服郑安桐是万万不敢穿的。
见她迟迟不敢动,赵雲峥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些威胁的意味:“怎么,需要本王派人伺候你穿?”
郑安桐浑身一颤,当即跪下,涕泗横流:“王爷赎罪!
妾只是一时糊涂,求您看在妾身爹爹的面子上,饶了妾这一次吧!”
见郑安桐不打自招了,赵雲峥冷哼一声:“本王有没有和你说过,进了王府就夹着尾巴做人?郑安桐,本王的耐心有限,再有下次,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郑安桐哭的伤心,字字哀求:“王爷,妾只是太爱您了,见不得您身边还有别的女人,所以才会一时冲动,妾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求求您,别生妾的气了好不好…”
她说了那么多,赵雲峥却没有丝毫动容。
他只轻嗤一声:“一句太爱了,便想抵消你所有的罪恶?”
郑安桐摇头,急不可耐的解释:“不,不是,妾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不管是什么意思,赵雲峥都已经没有了继续听下去的意思。
他冷冷打断郑安桐的话:“自即日起,郑侧妃禁足三月,无召不得离开千禧院。
其仆彩雀以下犯上,谋害主子,罪不容诛,当即杖毙。”
伴随着赵雲峥的话语,彩雀和郑安桐双双瘫软在地。
在彩雀凄惨的求饶声中,赵雲峥大步离开了千禧院,其随行的侍从重重关上了千禧院的院门。
当彩雀被杖毙的消息传到石暖阁时,莲叶正在给许娇娇换药。
莲叶的声音中夹杂着快意:“主子,彩雀死了,王爷亲自下的令,杖击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血流了六七尺远人才咽气。”
这样的结果许娇娇并不意外。
要知道,咱们的这位宸王,向来不是个心慈手软好脾气的主。
尤其,他还对郑安桐尤为不喜。
她接连示弱,让宸王主动去探寻出真相。
当真相被宸王亲自揭露出的那一刻,高高在上的宸王自然不能忍受他的后宅里有这样恶毒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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