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初声音带着错愕,连对薄今砚的尊重都忘在脑后。
“又是她是想让我回去使的手段吧。”
“小叔叔,你和黎漾平时也没交集吧,为什么答应帮她骗我?他给了你什么?陪睡?”
薄今砚眯了眯眼:“薄景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了,她惯会用手段,吃了薇薇的醋而已,小叔叔,不用理会她。”
“帮我转达她,这就是她伤害薇薇的代价,就这样吧,我要陪薇薇看鲸鱼了。”
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五年来,他一定信了,营造出的我和薄景初的生活幸福美满。
实际上确实一地鸡毛,我都死了,他还在陪白月光看鲸鱼。
很不可思议吧。
薄今砚顿了顿,将指间的烟,还是送进了嘴里。
周围没有人了,似乎只剩下他,他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
我顿时愣住,
孤傲的薄家继承人,冷漠的L市太子爷薄今砚,他在哭,他竟然在,为我哭?
难道他真的替我感到悲伤与不值得吗?
我想,我会一辈子记得这滴眼泪。
薄景初真的没有回来。
薄今砚给我挑了个好时辰下葬,最后坐在我的墓旁边,放了一束白玫瑰。
他的助理递上纸巾:“总裁,擦一下吧。”
薄今砚制止了他:“无碍,你先回去吧,车钥匙留下。”
他的助理愣了下,微微叹气,还是将车钥匙给了薄今砚,临走时他像是有什么不甘一样停下:“薄总,您为黎小姐默默付出这么多年也不说,现在人没了你又为她操办后事,而他老公呢,却在国外陪别人度假!
我真为您感到不值!”
我猛的顿住。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默默为我付出?
我迅速的想了这五年来我与他的所有交集,可是真的为数不多。
可下雨时的及时车,生日时的带着名字缩写的烟火,生病时的花篮,渐渐的都变得奇怪起来。
曾经多少个失眠的夜,我都在想自己和薄景初的关系。
多少次受不了的时候,都是被这些瞬间劝好,劝自己他还是有爱我的时候。
若是现在告诉我,这些都不是他做的,那我这五年在坚持什么?
我看着他英俊的脸,一层忧郁笼罩着他,下巴因为忙我的葬礼,长起了一圈胡须,生生增添了几分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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