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从云得意。
“所谓人养石,石养人,阿蝉这伤,今儿就已经好了——”
“上药包扎?”
他摆手,“不是我这当舅爷的小气,就不需要!”
祝凤兰都难以置信了。
说了说了——
她爹就这样说了?
“爹!”
一股气儿从脚底下蹿起,“嗖的”
一下,紧着就往脑顶门冲去。
这次,换祝凤兰抖手恨铁不成钢了,最后,她狠狠一跺脚,这才去了这浊气,好险没气撅过去。
王婵仰头瞧了瞧左边,又瞧了瞧右边。
到底和表姑更亲近些,她也跟着跺了跺脚,一样样地瞪圆溜眼了,朝祝从云瞧去。
“舅爷!”
对,你咋能这么不懂事呢?
王蝉的眼里都是不赞成。
祝从云啼笑皆非。
他摆了摆手,“这事儿有什么好瞒的,胭脂镇十里八乡的,上了年纪的老人,谁不知道我祝家曾经出过能人。
养石消煞,镇厄解灾……便是寻脉点穴,也是拿手的。”
“养石人?真有这东西?”
老太太猛地睁大了眼睛,几步上前瞧了王蝉的后脑勺。
果然是大好了。
一时间,她恍神又惊叹,还有些晕乎。
这活得久了,见到的稀奇事果然就多。
“这事儿没什么好瞒,我小时候就听你们太太爷说了,修行最好的道场便是红尘俗世,最好的方法是红尘炼心,养石一事,也是如此。”
祝从云语重心长,“舅爷教不了你太多,可你也得记一句,积德行善,修行的路才能走得长,走得宽,藏着掖着,只能敝帚自珍。”
“我知道了舅爷。”
王蝉郑重地点头。
……
“娘——”
店外头传来一声女子唤人的声音。
“萍姐儿唤我了。”
翠婶连忙搁了手中的木盆在地上,将今儿的来意说明。
“也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丫头。”
她看了王蝉一眼,又道。
“昨天听了阿蝉的事,我家萍姐儿也跟着担心,这不,一早她就唤了我,喊我送些龙眼,再送两瓮的清露,说是要给阿蝉熬药时用。”
所谓清露,也是秋露。
而龙眼在胭脂镇这一处,白露节前节后食用,据说最是滋养人。
“阿萍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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