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至于……”
“既然不至于,日后就把你的脾气收敛收敛,别动不动就对小姝大呼小叫的,叫旁人以为我们已经跟小姝变成了仇人!”
“我才不在乎旁人怎么以为。”
“……”
黎言摇摇头,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转身朝他们的雅间去了。
但黎慎追上他,抓住他肩问:“二哥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要呛我几句?你之前可不会这样!”
黎言拍掉他的手,没有理会。
他之前去仔细查了那些声称亲眼瞧见了小姝推语儿落水的人。
虽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却现了蹊跷之处。
那些人的说辞几乎一模一样!
可即便是那些人当时都站在同一个方向看见了同样的场景,他们的说辞都不可能一样!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话习惯跟形容方式,加之身份不同,他们的学识也就会有所不同,在被问询后的说辞自然也就不可能相同!
奈何他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到那些人之间有太过密切的交集,也就不太可能是事先串供好的。
所以他一度一筹莫展。
直到老四在与他们说明老三跟宁烬打架前后的事情时,提到了催眠二字!
只不过那虽然使他想明白了那些人的说辞为何会相同,却也同时使他陷入了别的疑问中。
那便是就算语儿不仅对宁烬用了催眠术,还为了离间宁烬跟小姝,拉着小姝一同落水来构陷了小姝,可她又是何时对那些人催眠的?
他问过好些当日出席了那场宴会的人,她们但凡看见了语儿跟小姝的,都说当日语儿跟小姝几乎是形影不离!
然后他又再度陷入了一筹莫展中,都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语儿了!
对仍旧一如既往处处维护语儿指责小姝的老三,自然也就生出了诸多的不满!
另一边,黎姝冲殷晚妤请过安,在殷晚妤的示意下落座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殷晚妤开口说:“孔雀台近日新出了一出名为恶女的戏,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黎姝摇摇头。
殷晚妤便缓缓跟她说了起来,“那出戏中的女主角还未出生,她母亲就被她父亲抛弃了,但她母亲却对她说她父亲失踪了,为此她长大后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她父亲,却现她父亲已经另有了家室,并因为女方的扶持变成了京中权贵,而她找上门去后,他父亲非但不认她,还想杀她灭口,所以她在得人相助逃过一劫后,决定改名易貌回京复仇……”
说到这,殷晚妤停下来深深看了黎姝一眼才继续说道:“她的复仇方式是前往边关,接近与她同父异母的几个弟弟,以及被她父亲捧在手掌心疼爱大的妹妹的夫君,然后嫁给她妹夫,抢走妹妹拥有的一切,再通过给弟弟和父亲下毒杀死他们所有人。”
抢走妹妹拥有的一切吗?
黎姝想到梦里谢语就抢走了她的一切,不由得就对那出戏生出了几分兴趣。
而殷晚妤又道:“今天演的是第三场,我之前已经受旁人之邀来看过一回了,但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所以就给你去了邀请函,邀你来一看,我想……你肯定也会觉得很有意思的,等看完之后,我们再来谈正事。”
黎姝心头微微一跳。
正事应该就是要认她做干孙女那桩事情吧?
然后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戏台子上就已经有了动静。
孔雀台的戏台是京中所有戏楼戏院里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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