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来这里?”
诺兰淡声问道。
阿瑟低着头回答:“艳垢大人的命令。”
这不是诺兰想要的答案,等他回答完之后,诺兰一言不,起身准备离开。
“请不要!”
跪伏着的雌虫察觉到他的动作,急忙上前,手指抓住诺兰纤细的脚踝,还不敢用力,生怕把他捏疼了一样,“求您……”
“伤成这样,连坦维尔核心都救不了你……”
诺兰离开的动作顿住,他弯腰,抬起阿瑟的下巴,只见那双灿金色的眸子里水光涟涟,泛着遮掩不住的痛苦,“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不得不来求我?”
还能有什么呢,诺兰几乎在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就得到了答案。
坦维尔核心都救治不了的伤,那只能是精神海暴乱。
阿瑟不愿意参与狂欢对雄虫施暴,艳垢又是把他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除了自己,他还能找谁?
诺兰抿了抿嘴,他不想管这些麻烦事。
这时,诺兰听到膝盖在地面滑行的声音,然后是鞋面被什么东西轻轻压住,温热。
雌虫不善言辞,但陈付的卑微姿态不是假的。
他浑身肌肉紧绷,克制着自己的暴躁和渴望,小心翼翼地讨好着眼前这位雄子。
但诺兰是个瞎子,他看不见雌虫卑微的姿势,他只感觉到了雌虫的痛苦。
让雌虫失去理智,抛弃尊严的痛苦。
阿瑟的精神海已经濒临崩溃,艳垢给了他选择的机会,要么强暴那几个奄奄一息的雄虫,要么来讨好诺兰。
——你可以选择前者。
这是艳垢的原话。
但他明明知道,阿瑟做不出这种事情。
他只能寄希望于诺兰,选择用雄子们都喜欢的卑微姿态来讨好诺兰。
阿瑟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了,只要能给他一点信息素平复精神海的痛苦,他愿意为奴……这就是艳垢的手段,可怕,可怖。
“……一点信息素。”
阿瑟咬着牙,恳求道,“求您,一点就好……”
诺兰把手搭在阿瑟后脑,指尖试探着释放出一缕信息素。
只是还没等信息素接触到阿瑟,宴会的声音忽然变了。
几个喝上头的雌虫去地下室把剩下的雄虫拖了上来,开始……
雄虫出虚弱的哭喊尖叫,但很快就淹没在雌虫兴奋的吼叫中,变得微不足道。
艳垢没有阻止他们,他正撑着下巴看热闹,像是在看一出好戏一样。
看了一会儿,他忽然抬眸,酒红色的眸子看向一个看似什么都没有的角落。
那正是诺兰藏身的地方。
混乱的声音传到诺兰耳朵里,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脸色却微微白。
一双手试探着凑上来,将诺兰的耳朵捂住。
那些声音瞬间被温热厚重的手掌阻隔,只剩下模糊的闷响。
阿瑟的声音隔着手掌的厚度,也有些模糊:“请原谅我、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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