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必定不会牵连乐府的。”
司乐叹了一口气道:“你这说的又是什么话。”
白兮影眼睑微垂着,“大人能够收留我在此如此之久,已是极大的恩情了,又待我这般好,我又怎能再给您添麻烦呢?”
司乐看着白兮影从未取下的半面银质面具,慢慢开口,“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白兮影不由攥了攥衣摆,“是吗?那还真是有幸呢。”
“那个人,以前算是我的一个学生,在乐理舞艺方面都很有天赋,写得一手好曲子,文章也作的好。
他敬我如父,我终却没有护好他,反倒害了他......”
司乐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更加苍老,“若他现在还在,应该与你有的一比。”
白兮影的目光微不可察地冷了一下,“他,不在了吗?”
司乐苦笑道:“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他走的那年,应该还.......还只有二十五岁,还是二十六来着?”
白兮影惋惜道:“这样的才子,竟都没有机会见上一面,还真是可惜了。”
“我也不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司乐朝院外走去,也不要人撑伞,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谁说不是呢,那么好的孩子......”
雨是在将近黎明才停的,慕容瑾却早已醒来。
冷雨之夜,毕竟难免。
书案上散乱着几张熟宣,上面写着几个皇子的名字,上面一些被圈了起来,一些则被画了叉。
放下狼毫,慕容瑾仍皱着眉,思索着质子人选。
现下众皇子中,皇长兄正得圣宠,自然不会是他;五皇弟重疾缠身,陛下也不至于让他出这个远门;六皇妹年幼,又是陛下独女,陛下自然是不舍让她远去的。
剩下的三人,二皇兄生母齐妃虽已不在,安国公如今也不如从前,但在朝中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所以不会是他。
那么......
慕容瑾提笔利落地将慕容言和慕容熙的名字划去,宣纸上独留了自己的名字。
便很可能是我了......
卯时依旧去学宫温书,不过这日,却有一生面孔坐在了慕容瑾旁边的空位上。
见慕容瑾来,便起身离席,微微拱手道:“参见殿下。
在下南宫祁,是殿下的伴读。”
南宫。
慕容瑾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南宫珝,当朝的镇国侯。
镇国侯有一独子,名祁。
慕容瑾微微点头,“世子不必多礼。”
待慕容瑾坐下后,南宫祁才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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