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给取的名字,入宫之后主子娘娘觉得还可以,就没改。”
谢轻语回答。
“嗯,再添杯茶水来。”
慎王道。
谢轻语为他添了些茶水,他喝了两口就又递给了谢轻语。
“咳,烛火亮一些。”
慎王喝完水并没有躺下,反而是对谢轻语吩咐道。
谢轻语将刚熄灭的烛火又点上,贴心的靠近将慎王里侧的靠枕拿出来垫在他的背后,让他坐的舒服一点。
谢轻语靠近的时候能够闻到慎王身上的药味,就像是常年浸染在药中一样,但却不刺鼻。
尤其是慎王配合着往前让谢轻语放靠枕给的时候,能从被撑开的衣服轮廓看到他肩部的肌肉线条,不愧是能够带病打仗的人。
慎王大概真的是白天睡的时间太长了,晚上有了精力。
他靠在床头看书,过了一会大概是觉得不舒服,突然又开口问道,“识字吗?”
谢轻语点点头,“识得一些。”
“念给我听。”
慎王将书递给谢轻语。
“”
谢轻语只能接过书。
沈慎看得倒也不是什么文人墨客的词作或者兵法谋略,而是一本游记。
“你就坐在那边的榻上读吧。”
慎王指了指王妃来的时候坐的那个榻,榻上有方桌,谢轻语端了一盏烛火过来。
从慎王递过来的那一页开始读起。
谢轻语的声音跟她的外貌不是很相符,育极好的身体即便是放进宫中也是尤物一样的存在,能够完好的被派到慎王府才是不可思议的。
但是她的声音却不像外貌那样妖娆,反倒是带着一丝清凉,如玉石上落雨滴。
“潭水深约百尺,视之则让人生怖,若是凝望,即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再向前,三人难以环抱的树木郁郁葱葱”
室内除了谢轻语的声音只有烛火噼啪的燃烧声。
谢轻语只记得自己不知道读了多少页,慎王一直没有让停下的意思,谢轻语也就一直读,直到最后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到她早上醒来的时候,手臂已经被压麻了,胳膊下是昨晚念给沈慎的那本书。
往床上看,慎王好端端的在床上躺着。
谢轻语就这样趴着睡了一整夜,初秋的天还是有些冷的,谢轻语也算是被冻醒的。
看着外面已经逐渐亮起来的天色,谢轻语等到胳膊腿都恢复知觉之后,将那床在慎王床边没有用到的床铺收了起来,又将已经快要燃尽的烛火熄灭。
等到做完这些,谢轻语回头就现慎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王爷,现在洗漱吗?”
谢轻语出声。
大概是刚醒,慎王眼睛里带着一点没有掩饰的凌厉,但在谢轻语跟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好像那一丝感觉只是谢轻语的错觉一样,眼前这个还是说两句话就喘的不行的病王爷。
“咳咳劳烦了。”
慎王伸手。
谢轻语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他。
慎王大病初愈,在床上躺了一年,看上去脸色苍白弱不禁风,但本质上还是一个大男人,尤其是站起来之后谢轻语才现他竟高出那么多,谢轻语一个人扶着他确实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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