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之内,少女曼妙身姿沐浴于温热水中。
水面上,漂浮着娇艳的花瓣若隐若现的遮掩。
感受到屏风后不容忽视的气息,姜书翎抓着花瓣的手突然一僵。
她眸色一沉,试图装作不知时,秋桂却吓得跪了下去。
膝盖重重落地,出了闷响。
姜书翎在水桶中回眸,水声哗啦。
“姜侧妃好兴致。”
萧祁礼冷声而至,阔步站在了木桶前。
刚中秋,夜里已然转凉。
一身蟒袍夹杂着从外面带着的寒凉之气。
姜书翎打了个冷颤,在水中向后倒了一点距离。
却惹得男人通身气息更冷,只靠近便让人不寒而栗。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木桶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水桶中淡然的女子,心中复杂的情绪犹如山火喷,遏制不住的冲击着他的所有神思。
他神色阴沉比方才在长乐宫时,更深更锋利。
眉眼压低,眼底的沉怒如冰如火,冻人又灼人。
姜书翎第一次见这样的萧祁礼。
冰冷冻人,锋利冷硬,好似积攒着怒火滔天,却又隐忍不叫人心生惧怕,煎熬得等待着怒火爆。
她抿了抿唇,朝着木桶边缘向萧祁礼的方向凑近了几分。
红唇微启,温柔如水贴心问道:“殿下,您怎么来了?”
这是姜书翎真实的想法。
他,怎么来了?
担心她,还是质疑她?
“孤不来,怎么知道姜侧妃这般兴致?”
萧祁礼声音冰冷,语气嘲讽。
他目光凌虐着姜书翎的躯体,那股药劲不合时宜的往上窜。
他真想,捏死她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原以为,她不去长乐宫寻他,至少会伤心一番。
可她安然的在这净室沐浴,还叫人不要去打搅了他的好事。
她将他当成什么了?
“殿下,妾只是在宫里弄脏了衣裙,才一回来就沐浴净身的。”
姜书翎颤着声解释,眼中雾气朦胧,好似被萧祁礼的冷漠吓到,在水中的身子都有几分轻颤。
“是吗?”
萧祁礼声音兴味讥讽,眼眸锁在姜书翎的身上好似要将人洞穿。
姜书翎头皮麻,却依旧是点了点头。
本就是如此。
萧祁礼眸色暗如巨渊,几乎要将眼前的人吞并。
却听他冷笑一声,依旧是嘲弄的一句。
“孤还以为姜侧妃掐着点回来,是贴心不想坏了孤的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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