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唐棣不客气打断:“最、后、一、次。”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沈亭之心里想着怎么就不可信了,他一直都比不靠谱的唐棣可信。
面上却怂成鹌鹑,一句话都不敢顶。
这画面落在陆闻亭的眼里,联想起沈亭之在文泽面前和总有的从容自信,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他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下一秒,唐棣的话让他笑不出来了。
“行了,我再信你一次。”
唐棣揉着被气疼的太阳穴,“你现在这样子,就别想着一个人回道观了。”
“住我那去。”
沈亭之张嘴辩解:“我还有纸儡,不是……”
“纸纸纸纸纸,再用那个搪塞我,我全给你收了。”
唐棣听也不听,“这事听我的,必须住我那里去,没得商量。”
沈星阑没忍住提出自己的意见:“哥哥离开家,和我们分别二十多年,要不还是回家里吧?”
唐棣急了。
照顾小师弟吃药的机会被陆闻亭那只猪抢去,现在要是让另一个带娃……啊不是,照顾小师弟的机会都被抢走,那还得了?
一时间,他都顾不上之前还把沈家当做统一战线娘家人,立刻反驳沈星阑:“师弟离开沈家二十多年,你们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沈星阑也急,同样顾不上眼前是养大沈亭之的人:“总要有相处的机会才能了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将病房内包括当事人在内的另外两人忽略。
陆闻亭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在了椅子上,勾着沈亭之头一边把玩一边失落询问:“亭之,你师兄和弟弟好像都把你的合法老公忘了。”
沈亭之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受到。
他微微偏头,哪怕看不见,也用正脸对着陆闻亭,脸上带着浅淡笑意:“陆先生是在为自己抱不平吗?”
陆闻亭嘴死硬:“没有。”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他说着看向沈亭之。
明明病床上的青年现在看不见,陆闻亭却有种心里的想法都被看穿的错觉。
他揉了两把自己的头,将微微烫的耳朵盖住,掩耳盗铃解释:
“你想啊,虽然我们之前没见过,但现在好歹是结婚了吧?而且才结婚不到一个星期。”
“哪里有结婚不到一个星期就分居的夫夫?”
沈亭之脸上笑意更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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