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副笑脸,却笑的人心里毛。
楼瑾年立马拂袖跪下,轻声道:“皇上。”
皇帝也不叫他平身,自顾自的走到走到茶桌前拿起书卷:“霜花十三曲。
皇兄好雅兴啊。”
楼瑾年垂着头,低声道:“偶尔吹来解闷。”
没想到听到他此话,皇帝一把丢掉书卷冷哼一声:“解闷?皇兄在清风亭上与一黑衣男子连续会面传信十一日也是解闷?”
楼瑾年身子一颤,不再回话,那人却勾起一抹笑,用手里的折扇柄抵着他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来。
随后皇帝逐字逐句的说了什么,陈舒萧忽然耳畔嗡嗡作响,呼吸一窒,不可置信的看着颓然般跪在地上的那人,他说的,是骗人的吧
“哦,朕忘了,皇兄更喜欢男人远赴北疆传教时,赤炎特意给朕来了信件说南慕派去的传教士很好,他很喜欢皇兄将他伺候的,很到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看向皇帝,他怎的能这样心狠,竟亲手将自己的手足同胞送入那地狱般的深渊!
假意为北疆的传教士,实为北疆赤炎帝的榻下玩物!
那皇帝见地上之人浑身颤抖,似乎还嫌不够,于是又说道:“你猜冷宫里的那位娘娘是谁下令处决的是朕。”
那人又大笑起来,陈舒萧只觉得刺耳。
“只要朕想,你随时都可以成为阶下之囚但是皇兄,你一年后还要返回北疆传教”
那黑袍微微前倾,贴在他耳边故作为难道,“恐怕轮不到朕来教训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恶毒的心肠!
陈舒萧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顾不得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猛冲就朝着那黑袍之人的身上就扑了过去,狠狠地抓了一把。
“喵嗷!”
皇帝的手猝不及防被抓伤,后退躲到了一边。
看着面前挡在楼瑾年身前的炸毛小三花,他不禁有些疑惑,甚至生出了些懊恼,于是皱起眉头,递给了身旁侍卫一个眼神。
那侍卫迅抽出自己别在身侧的鞭子,那鞭子通体黝黑,上面密密麻麻的排满了不规则的倒刺,使尽全力朝着地上的三花猫甩了过去,可那猫似乎没有要避开的意思,依旧呲着牙哈着气挡在前面。
“不要!”
眼见鞭子就要落在那小三花猫的身上,这一鞭子下去,几乎是必死无疑,于是他迅伸出手将那小猫抓进了怀里。
“啪!”
鞭子狠狠地甩在了他身上,楼瑾年身上马上便多了道血痕。
许是怕怀里的小三花受伤,他抓着怀里挣扎的毛茸茸朝着窗口奋力一丢,等侍卫追到外面时,那三花猫已经一个飞窜遁入了黑暗,不知去向了。
那皇帝瞧着窗外,面上却无表情:“哼,不长眼的畜生。”
楼瑾年是个书生,没习过武,这一鞭的力道不小,但他仍硬撑着爬起来,跪得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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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瞥,现他身上的血痕,心里一紧,但还是冷冷的说道:“去寻太医来为三皇子疗伤,细皮嫩肉的,伤了筋骨,你们十个脑袋也不够赔。”
随后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屋内的人乌泱泱的散去,楼瑾年瘫坐在地上,他眼底染上了一抹红,身子止不住的抖,良久才扯出一抹笑,眼泪也滑落下来,即使心如刀绞,也只能以宽袖掩面痛哭。
小三花没走,他瞧着屋里的那人,眼泪掉在了草坪上。
忽然,一股力猛地将它抓起来,再睁眼的时候她已经悬空了,是知秋的白鸟形态带着他离开了皇宫。
也不知飞到了何处,小三花猫被一把丢了下去,随即她的意识便恢复了,人也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