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一切透着诡异,招牌七杀馆三个字散着幽蓝的光,令人颤栗。
纪春朝曾看过一本命相关书籍,书里介绍,八字七杀中,“杀”
是指克制、制约,而“七杀”
则是指七种克制日主的五行力量,它们会克制命主日元的力量,使人孱弱,精通命之人,能够通过合的五行调和、风水布局等方式来化解七杀影响,改变人的命运。
男人背着何畅下车,纪春朝紧跟在后,何母一下车跪在门口:“求大仙救命!”
门口灯亮起,穿着卫衣的男子走到门口,给了哑巴两张纸币,对着他做了个退下的手势,纪春朝盯着卫衣男子,惊道:“是你,黄啸天。”
“又见面了,都跟我进来吧。”
店内别有洞天,进入大门,里面的大灯一盏接一盏依次亮起,右手边的楼梯传来高跟鞋踩在木制地板的“蹬蹬”
声,先出现在视线内的是一双裸色尖头细高跟鞋,往上,身着墨绿暗底黑花旗袍的女人婀娜自上而下,女人手执黑色折扇,莞尔一笑,如绸缎般的波浪卷黑发被她拨到一边:“都坐吧。”
女人坐到会客室主位,纤细的手腕轻轻一转:“啸天,看茶。”
背着何畅的男人看呆了,口水滴到地板上,察觉失态的男人将何畅放到椅子上,对着女人拱手:“还请大师救我这可怜的小外甥一命。”
女人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男人周身寒气,纪春朝本能的往一边站,男人拿着文件夹,翻开,拿起笔:“姓名,生辰八字。”
何母哆嗦着一五一十交待,跪在女人面前:“大仙,我儿子这是被什么附身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阿姨,他没有被鬼附身。”
纪春朝忍不住道。
女人端起茶杯,目光淡淡扫过纪春朝:“这位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纪春朝握玉璜的手更紧了:“纪春朝,我是何畅同学。”
“纪同学,他最近可有反常之处?”
纪春朝将何畅近日行为一一复述,女人风情万种地挥了下手,黄啸天抱着一面镜子放到会客厅正中央,女人端起茶绕着何畅走了一圈,缓缓靠近何畅,轻轻挑起何畅下巴:“再装睡可就不礼貌了哦,你希望我温柔点叫醒你,还是粗暴点?”
何畅没动。
猝不及防的,女人向他泼了杯茶,何畅被烫得睁开眼,一旁的何母刚想上前,被黄啸天拦住。
何畅四下张望,找准大门方向往外跑,西装男人大手一挥,门“砰”
一声关上。
镜子变大,绕着何畅来回转圈,何畅被围在镜子当中,先是抱着头喊妈妈:“妈妈,妈妈,我是畅畅,妈妈,我痛。”
接着,他左手抓着右手,一脸凶狠,挥着拳头砸向镜子:“我才不怕你,我何顺天不怕地不怕,你能把我怎么样。”
纪春朝听着,很小声对玉璜内的赵元鹿道:“他的两个灵魂都有名字,何畅是温柔的,何顺是骄纵的那个。”
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一道视线落过来,抬头,没有一个人看向这边,何母依旧跪着哭喊,男人呆在一边,七杀馆内三人全都看着对着镜子分裂的何畅。
何畅又变成椭圆脑袋,悲切地对着何母:“妈妈,是我,我是畅畅,十岁那年我发烧了,我打电话给你,你说你在忙工作不能回来,打给爸爸,爸爸说在出差,让我多喝水,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躺啊躺啊,我是那么孤单,那时我想,要是有人能跟我聊聊天就好了。”
“然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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