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周什么都没说,摆了摆手,诗琴便明白何意,上前一步,开口唤道:“左右来人,将这位学子请到偏殿。
还请诸位学子去往杏园,稍后学官会去贴榜,自有宫人告知诸位接下来如何做。”
其他学子连头都不敢抬,她们敏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好在陛下并未发火,应该没什么事。
等人都陆陆续续离开,江易周起身到了偏殿。
偏殿里,那名女子好似已经察觉到,她刚刚在大殿上的行为,不太妥当,她坐立难安,不时向外张望。
等看见那抹穿着玄紫二色常服的身影时,轻松口气,上前跪下,张口先请罪。
“还请陛下恕罪!”
“殿前失仪,郝娘子应该知道,这是何等大罪。”
江易周没有叫起,而是绕过对方,走入殿中,到主位落座。
说话的人是诗琴,她现在就是江易周的嘴替。
帝皇说出去的话,很容易被人来来回回揣度,江易周最近学会了少张口,省得惹来不必要的猜测,把人吓个半死。
江易周本意是为了让她的臣子们,能够更安心地干活,却不知,她沉默时的模样,更吓人。
这位郝娘子,此刻就被吓得够呛。
江易周不说话,让她笃定江易周是生气了。
郝娘子不解,她听家中说,伯父只是收了一份钱,被大理寺那位江大人逮到,江迢迢是暗卫出身,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狮子大开口让伯父奉上宝物。
伯父不愿,这才有了此次牢狱之灾。
郝娘子不觉得她伯父会干出别的事,于是此刻心里生出的惊疑,很快被她自我说服,压了下去。
“是,是臣过于鲁莽,一时心急,差点儿酿成大祸。”
郝娘子在认错,江易周皱了皱眉,开始怀疑,如果将郝娘子留下来当官,她能不能活到明年。
这种性子,在官场上,被人坑死,还得给人数钱。
“起来吧。”
江易周开口。
郝娘子突然心里一颤,刚刚诗琴说了一大堆话,她都不觉得如何,现在江易周一开口,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做错了。
她或许不该选择在今天开口。
可伯父入狱,今日不开口,以后她还能寻到一个在陛下面前伸冤的机会吗?
郝娘子一时心中百味杂陈,她人站起来了,灵魂还停留在原地。
江易周眉头锁得更紧了,她看了一眼诗琴,诗琴作为她的嘴替,立马开口。
“陛下仁慈,娘子真心知错,陛下自不会怪罪娘子,只是娘子乃是未来的朝廷官员,身为朝廷命官,娘子在家中时,家中长辈想来曾叮嘱娘子,为官最忌讳什么。”
当官最忌讳什么?
郝娘子沉思一瞬,下一秒,脸刷一下白了。
她连忙跪倒在地,再次开口求情,只是这一次,她是给自己求情。
最忌讳什么呢?
当然是忌讳,为官者为己谋私,更忌讳逼迫君王,对君王不敬。
她全都占了。
为伯父求情是为己谋私,在其他学子面前开口,在大喜之日,自持学子身份,对江易周开口,就是依仗今日是个好日子,她又是陛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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