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王大一起搬离了大屋,去一方小屋里独自生活。
回顾一生,原来他追逐的一直都不是众人追捧美人环绕的场面,而是一直记得那个六岁的下午,王大娘在栗子树下,给王大剥栗子吃。
王文兵闭上了眼,眼角留下了泪水。
噗嗤!
滚烫的液体夹着腥味溅洒在他脸上。
野猪的凄厉嚎叫声刺破他的耳膜。
王文兵不敢置信的睁眼,霍刃正拿着刀往野猪前蹄砍去。
最后,野猪受伤行动不便后,一群人惊慌未定扑去,两只野猪都成了囊中之物。
王文兵大腿被咬伤了,失血过多面色苍白,他感激的看向收刀的霍刃,还没开口人先晕过去了。
日头逐渐落山,山里鸟虫没了生机。
幽暗的天光落在远处群山只浅浅一层阴翳,阴暗如潮水一般袭来,吞没山洞洞口。
“小少爷,别担心,大当家身手了得,一定会没事的。”
时有凤从日头偏西一直等到日沉西山,远处的林海吞了橘红,大山深处像是被挖了块黑洞,死寂让他心生了寒凉。
“哎呀,小少爷你怎么一直在抖。”
小柿子注意到时有凤唇角发白,手指一直在细细抖着,飞快跑回棚子掏出兽毛披风给他。
时有凤紧紧裹着这白狐狸披风,呼吸夹着晚来湿气有点滞涩。
他心中一直有个不好的预感。
他好像只要稍稍走神,就能看见霍刃不小心坠崖、或者被野兽撕咬的画面。
明明是臆想,却真实得可怕。
但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这么在乎霍刃。
好像远比他以为的喜欢还要多。
他以前还会偷偷嫌弃霍刃,对他个人卫生习惯腹议嘀咕;但是现在,他会想起霍刃偷偷问周婶子借剪刀修剪指甲,会在他擦洗身子的时候守在外面洗脸泡脚……
那高大的身影好像已经注入他的血液里,此时一点呼吸都带着刺痛,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多么在意这个人。
“诶!
回来了回来了!”
时有凤刚喜出望外,可眉头还未展开,就听见牛小蛋他们一群孩子惊慌的尖叫声。
“我的娘啊,这是怎么了!”
一条从昏暗的林子里蜿蜒出的小山道上,出来了人,基本上都是一个人身上还背着个人。
暮色不清,但是他们身上的淤泥和鲜血都瞧的一清二楚,像是灰黑中刺目的红直直网住每个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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