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乎乎的脑袋天旋地转,江枫眠仰头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哪怕下意识护着脑袋,还是有咔咔作响的动静,似乎是骨头都断裂的声音。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眼前又闪过那枚胸针的影子。
迷迷糊糊的,江枫眠看见一地的血,地上倒着的那个人面庞和他有九分像。
只是鼻尖上,没有那颗小痣。
那是,江枫眠。
“猫猫,醒醒,醒醒。”
猫猫,是喊他么。
江枫眠被梦魇住,大脑已经恢复了意识,可是身体还是不能动。
他呼呼两声,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
“哥哥。”
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江枫眠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他呆呆愣愣地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呼出一口气。
他浑身发冷,周身的血液凝固。
梦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到底把江枫眠推下楼梯的是江枫秋,还是江峻岭,他梦里都说不清楚。
亦或者,是他们两个都有。
“江枫眠,是做噩梦了吗?”
江枫眠摸了一把脖颈,汗津津的,他挣扎着爬起来,暂时把这件事压在心底。
等霍纵情绪好一点,他再跟他说好了。
“嗯,做噩梦了,梦到脑袋疼,身上也疼。”
霍纵又轻轻按在江枫眠的太阳穴上,尽量安抚着他的情绪。
“哥哥,你好一点了吗?”
“吃了药好多了。”
他俩一觉睡了五六个小时,霍纵吃的药发挥了作用,浑身的力气恢复,连精气神都好多了。
“哥哥,你吓死我了。”
江枫眠哼唧着扑进霍纵怀里,他下巴架在霍纵的肩膀上,鼻尖时不时蹭过霍纵的耳垂,是极其亲昵的贴贴。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垂之上,霍纵掌心一紧,痒意又涌上来。
“哎呀,我差点忘了,霍纵,我看看你的手心。”
被火燎到的地方有个小小的泡泡,江枫眠皱着眉摸了摸,飞快下床找到针,把泡泡挑破,那股儿水涌出来,尽数被江枫眠擦干净。
“笨蛋霍纵,再着急也不能去握烧得正旺的火苗啊。”
“猫猫,要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