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还要上晚自习,两个孩子是抽了晚餐的空来警局做指认的,完了就可以回学校了。
陆百宁把他们送下楼,周宿走到电梯口又停住,回望陆百宁:“阿姨,如果案子合并,对您来说,是不是压力会更小一点?”
陆百宁怔忪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处......”
“我毕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这几次三番,刑侦科在我身上花费的精力和成本已经太大了。
您不可能没有压力的。”
周宿淡淡地说:“领导应该也会希望到孟肇元这里就打住吧?”
他向来很懂事,很少这样当面揭穿长辈。
但是这种揭穿,让陆百宁心疼。
她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更自然一点:“宿宿,在考上警察的时候,我在国旗下宣誓过:‘秉公执法,清正廉洁,恪尽职守,不怕牺牲。
’如果今天,我为了压力,把不属于孟肇元的刑责加在了他身上,明天,我就可能让一个完全无辜的人顶罪。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宿一向知道她心志坚毅:“我不是让您不查。
我是想,也许我们可以表面上先同意案子合并。”
陆百宁明白他的意图了:“你想放松对方的防范,引蛇出洞?”
敌暗我明,他们一直都太被动了。
但固守被动不是周宿的行事作风:“只有让真凶相信,这次冒进的栽赃计划成功了,他才会自信心进一步膨胀,下次才可能采取更大胆的作案手法。
他越是疯狂,留下的蛛丝马迹就会越多,才越有可能抓到他。”
而且,暂时的妥协也会减小陆百宁的压力。
压力减小也能让她更自由地查案。
陆百宁却担心他:“也不是不行,我可以先让宣传科把消息放出去,同时,撤掉一部分学校附近的警力安排,营造出案子已经了结的轻松氛围。
但是,这样你会很危险。”
对方的最终目的是要杀了周宿。
周宿不死,对方会一直不停地尝试。
缺乏警方的保护会让周宿暴露在更加不确定的环境中。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您相信我,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周宿不怕危险。
陆效禹揽了一把他的肩膀:“我也不会让他有事。”
陆百宁和两个孩子拥抱,分别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额吻。
他们等着电梯上来。
电梯门一开,一个女警带着一位穿着便服表情冷淡的老妇走了出来。
女人在看到周宿的时候明显地停了一下:“你是......”